他说话极其缓慢,像是还不适应醒来后的身体。
沈危看着他这幅样子,把过分的话咽了下去,“你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我”
江渊喉咙一滚,还以为是沈危兴师问罪来了。
“抱歉,我不该那样对你。”江渊直视沈危的眼睛。
“这句话我已经听烦了,你已经说了很多次,”沈危似乎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这么说,又开始说,“与其道歉,还不如把这件事查清楚。”
江渊敏锐地注意到沈危话中的信息。
“把这件事查清楚?”
沈危看着江渊的眼神,确实是不知情的样子。
他把江渊那一份调查的结果,如实地和他说了。
在说的过程中,沈危始终注视着江渊,观察他的神色。
江渊眉头紧皱。
沈危问他:“你当年做了什么?”
“为什么在我质问你的时候,你默认了?”
江渊正在努力回想当年的事情,他抬手按住鼻梁。
沈危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他的手背上。
江渊的手背肌肤苍白,覆着凸起的青筋,随着他的动作跳动,手背上是无数细微的针孔,把他的手背扎得不成样子,腕骨凸起。
一副脆弱的模样。
“我以为,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沈危的视线又重新回到江渊的脸上。
江渊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你感觉还好吗,不行的话我们可以随时中止谈话。”
沈危还想着江渊手背上那大大小小的针孔,看着对方这幅样子,他也不想再说重话。
“还好。”江渊轻轻地呛了一声。
沈危觉得自己的神经都被他一举一动牵着走,有些头疼。
他起身关上了病房中的门窗。
风被隔绝在窗外。
江渊沉默地看着他动作,手指克制地蜷起。
沈危见他这副样子,把说话的语气、态度放软了些。
“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说服我。”
江渊点头,一边想一边说:“当年我是想要把你变成属于自己的Omega。”
如此直白的话落在沈危的耳中,他脸色随之沉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听过这样冒犯的话了。
“但是在我的印象里,成功投放诱导剂的次数并不多,”江渊说得很慢,他正在努力回想过去,“你说到的‘袭击’一事,我也并不知情。”
也就是说,最终导致沈危二次分化的人,并不是江渊。
“袭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他反问江渊,这应该是本件事突破的关键点所在。
沈危说:“和沈霆誉有关。”
“具体身份还在查。”
“你确定今天所说的话,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