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明媚,她偏回的脸盛着阳光。
“去结婚啊!”
心跳漏了一拍,连风声都为他们暂停,腾飞的鸟儿一跃让枝头树叶哗哗落下,他慢下脚步,竟连落叶碎裂的声音都能听到。
聆泠停下,前所未有的开朗。
“说好了要领证。”
“难不成要等到晚上?”
—
大巴又一次颠簸,乘客微有些抱怨,不知是谁湿了的雨伞碰到别人身上,嘈杂中响起一句“你小心点啊!”
聆泠按静了不断震动的手机,低垂着眼将目光投向窗户,内外温差使得玻璃上起了一层蒙蒙白雾,雨滴飞溅,拍出水花。
又一次颠簸,拥挤的人群抱怨声更明显,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沾染着不耐,啧声起伏,从后排又传递到前座聆泠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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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地心动刹那,转眼间却看见她撑伞那只手上无名指的璀璨。
聆泠转回头,专心致志走自己的路,水坑多多少少会溅起细小水花,无可奈何,但也避免了不少。
她自得于自己的谨慎,也就没理包里震动越来越频繁的手机。
眼看着快要走出这段遍地水洼的艰难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整个人突然被拽进带着凉意的怀抱。
裙摆扬了个美丽的弧度,水珠噼里啪啦溅了个彻底,聆泠小腿猝不及防裹进因面前人快速靠近而带来的凛冽寒风,起了层寒栗,几滴水珠调皮地飞向脚踝。
听着他胸腔的心跳,聆泠抿紧了唇。
——可恶!还是弄脏了!
湛津拥着她,声音很轻:“怎么不接电话?”
来来往往的人群,她脸颊快烧起。
已经有几个同部门的同事意味深长地谈笑,聆泠挣扎着,仍旧低着头。
“裙子脏了。”湛津陈述。
她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任雨伞倾斜,挡住害羞的侧脸。
“让我来接你,就不会弄脏。”
聆泠不想听他算旧帐,更烦闷地撅嘴,使了力气挣扎。
“错了。”湛津圈住她,“再不在起床后胡来了。”
女孩稍稍安静,他揽着人走到房檐下。
宾利停在不远处,和这片新开发的土地格格不入。
湛津给她擦着雨水又把不高兴的嘴角往上提,诚心诚意:“也不干涉你工作了,好不好?”
聆泠终于有点反应:“工作日都不可以胡来。”
湛津只能说好。
他们在雨天里依偎,感受着彼此心跳。
过了会儿聆泠又开口:“我也要说对不起……”
湛津的颈上还有红印,仔细看,还结着痂。
“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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