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梁红玉两腮是酒红,但模样著实颯爽!
“尊王攘夷,討伐不臣,高丽不慕王化,弔民伐罪!”其实苏武今日知道了一件事,高丽的使节其实出发了,要过辽阳,被苏武八百里加急密旨给堵回去了。
罪名所在,其心不诚,就是来得慢了,太慢了。
大辽都亡多久了?
梁红玉拱手一礼:“愿为家国效死!”
一旁还有人起鬨:“韩老弟,將来你家里,怕是要以梁公为尊了!”
起鬨之人,其实是许贯忠。
韩世忠闻言也笑:“也可也可!”
却是梁红玉护夫一语:“我等自是夫妻上阵,来日生儿育女,便是父母儿女齐上阵,我若封公,夫君定也封公!”
韩世忠也笑:“甚好甚好!”
韩世忠其实不太擅长言辞——
苏武笑得合不拢嘴,也道:“一门夫妻双公,那也是世间绝无仅有,那昔日什么四世三公,也不过此!到时候,著那国產司,送你们一座大大的公爵府邸!”
梁红玉听得是激动不已:“那臣夫妻二人,先行拜谢陛下!”
韩世忠还是在梁红玉的示意下,也才起身来拜。
这话说得是什么?
岂不见满场军將,个个目光在闪烁?
明日大早,只怕枢密院要人满为患了,征伐高丽,谁去谁不去,岂能不爭一爭?
別到时候,大家好好的伯爵男爵,转眼间人家真是公侯了,自己却还在原地杵著!
却听天子一语:“何人愿舞个枪棒与诸位助助酒兴?”
在场之人,枪棒绝技者,多得紧。
眾人皆在抬头。
却看一青年汉子不等点名,也不言说什么,一跃而起,就到场中,三下五除二,便是上衣落在了腰带上,开口一喊:“与某取长枪来!”
敢问何人?
九纹龙史进是也!
只去看天子,天子大喜,一盏先饮,起身站定来说:“取长枪!”
眾人皆是懊恼,怎的就史进先去了?
只管这套枪一舞,陛下一高兴,史进岂不就征高丽了?
后悔也没用了。
史进长枪在手,浑身绣如锦,满身是龙,肌肉鼓胀之间,长枪如风在舞。
鲁达一语在喊:“好,史家兄弟好枪棒!”
苏武此时,兴奋之情,已然无以復加,甚至两股在痒,两手在搓,为何两股会痒?
便是那经年累月之快马,摩擦得大腿与屁股早已生茧痂,天气转热了一些,当真会痒!
只看虎虎生风,枪桿扫得空气嗡嗡来去—
一套枪棒罢了,满场叫好,便真是这史家大郎,著实了得。
却看天子进场,许真是酒意在身,接过枪棒,左右一看,先道:“诸位浮一大白!”
眾人就饮,苏武枪棒就起。
自也是虎虎生风来去,却是苏武自己感觉到了一种生疏之感,不是不了得,而是一段时间不练,自就会有一股子生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