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没有穷人会真的饿死,大多只是一时的难关。
寧明歌只是想用这一点来安慰陛下。
谁能想到他居然想歪了。
皇帝此刻为自己的想法而惊喜,“朕手里的供田是有限的。
所以收入一直都提不上去。
但是香客手里有钱啊!”
淮阳王面色怪古地和寧明歌对视一眼,陛下口中的香客,说的该不会是顺天的权贵们吧?
皇帝还在自言自语:“可是香客不肯捐钱给我,该怎么办呢?”
他看著寧明歌,似乎是在等寧明歌的回答。
寧明歌只觉得头皮发麻。
陛下,你这是要我想办法,搜刮你的手下,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寧明歌思考了许久,最终才说道:“陛下,话题又回到刚才我和您在早饭摊提到的。
您看看边上的水田,此时青黄不接。
穷苦人家,这个时候应该只剩下糠可以吃了。
您吃过糠吗?”
淮阳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寧明歌真是胆大包天,难道她要怂恿皇兄吃糠吗?
寧明歌继续道:“我出生在顺天的一个小官之家,从小吃精米多,就是糙米也很少吃。
糠,我只在舅舅家的下人厨房见过。
我尚且如此,那陛下的臣子们,又有多少见过糠呢?
他们更不会知道,穷苦人家吃糠的滋味。”
皇帝率先反应过来,“是啊,没吃过,怎么会知道穷人家是什么滋味呢?
明日,朕要和他们一起尝尝糠的滋味。
不够!
朕贵为天子,却从没有体恤过最低微的子民们。
是朕有错,朕要回去下罪己詔!”
淮阳王听了两眼一黑。
吃糠!
下罪己詔!
皇兄,你对自己这么下得去手!
手底下的香客们,这次要捐多少香油钱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