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一来二去的,其他人都看得不是很明白。
卢玄德悄然命侍女添了座位,他主动邀人入座。
“娘娘若是不嫌弃……”
他说完眼神也瞟了瞟别处。
“不必了,多谢你的好意,我也不愿连累你。”
她今天和祁王见了面,定会被人拿出来做文章,她得想个万全之策,此时脑袋里一片混沌。
右侧的贾不真清清嗓子,打破僵持的氛围:
“哈哈,宣卿那丫头啊,我说河川啊,你看你,这么多年了,好歹给人小姑娘一个名分啊。”
沈雁栖听得目瞪口呆,所以那人竟是洛河川心上人,那他和岑氏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她总觉得事不会这么简单。
“都是我的不是,让人误会了,耽误她的另有其人,不是我。”
洛河川眸中忧思深重。
沈雁栖道:
“不是你?那既然有情,为何不成亲呢?”
话出口她才觉着有些不对劲。
“对不住,我多嘴了。”
一旁的卢玄德耐心为她解释:
“事事哪能尽如人愿,芷箬姑娘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哦。”
一个字,声线软糯,如羽毛飘然而过,卢玄德立即转移视线,却又控制不住自己暗中偷看她几眼。
从前的沈如锦高不可攀,多说一句话也是不能的,细细了解之下,才觉得她不一般,这样的人也只有金尊玉贵、芝兰玉树的太子殿下能配得上了。
“哈哈哈哈!”
道人的声音十分响亮。
“痴儿啊,你们这些人。”
可见贾不真看得极其清楚。
“不好么?”
沈雁栖问道。
“非也,非也,伤己一千,损人八百,不过两厢情愿的事罢了。”
他摸着自己的胡须,似乎多有感慨。
沈雁栖说道:
“看来道长一定是精通此道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贫道精不精通此道不知,但这位仁兄一定熟络得很。”
沈雁栖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发现原来还有一人,只是那人带着蓑帽,身穿麻衣,但周身气质遗世而独立,仿若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