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过来商谈合同细节。”
张永松口了。
叶梧会同他一样,渐渐失了初心吗?
他不清楚。
但张永知道,此刻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决心清淤泥沼。
而这个投石问路机会,就算他给予了出来,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他现在是副主席,仅此于正主席。
他可以轻轻松松赋予叶梧高于总教练的特权。
也许是叶梧燃起他内心仅存的责任与使命感,也可能是步入这个地位,试错成本高。
一切的时机,好似正正好。
叶梧如果失败了,只是又一年的陪跑。同往年一样而已,体育总局本就对男子网球不报希望,他不会受到什么责难。
叶梧成功,才是一桩咄咄怪事。
可叶梧成功的话……想到这儿,
霎时间,张永感受一种极致熟悉的亢奋。
在他的血管里流动。
那种曾在选手时期,付出无数无数的汗水和泪水收到的回报。
站在胜利高峰而膨胀的满足感,自己让荣耀的国歌在球场中奏响的豪情……
一切纯粹的狂喜,令他陶醉。
叶梧赌对了。
电话中,他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深沉的男声缓缓传来,
“不愧是‘国士飞羽’,张永选手。”
“‘国士飞羽’,真怀念啊。”张永恣肆酣畅地笑出了声。
电话里,传着他那回肠荡气的笑声。
“那就明天见。”
“明天见。”
张永挂断了电话,抬头看向了窗外。
风禾尽起,华国网球觉醒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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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j30红土锦标赛。
某一间的选手休息室。
刚下比赛,做完肌肉放松的杨修回到休息室里。
助理迎了上来,“小修,这一仗打的辛苦了。”说着递了杯水过去。
杨修接过,可有可无地抿了一口。
“小修,今晚准备飞上海,是参加下周的上海j100硬地锦标赛吗?”助理收拾着东西,迟疑地问杨修。
刚才接到经纪人让他收拾行李的通知,今晚要飞上海。
可原定下周的比赛,报名的是荷兰埃米洛德j60草地锦标赛,怎么换成上海j100硬地锦标赛。是他记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