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维将全身力量灌注于这致命一锁、身体后仰到极致,眼看就要破坏对方重心的瞬间——
“磐岩”动了。
不是挣扎,不是慌乱地撕扯她的腿。那只一直自然垂在身侧、肌肉盘虬的右臂,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的速度,骤然抬起!
他没有去掰她的腿,而是那巨大的手掌,如同铁钳般,一把反手抓住了正倒悬在他后背、紧贴着他肩胛骨区域的——李维的臀部与大腿连接处的丰腴软肉!
五指深深陷入那充满弹性的肌肤与湿滑丝袜之中,带来的不是情欲的触感,而是绝对力量的掌控!
紧接着,一股李维根本无法抗拒的、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从那手掌中爆发!
“磐岩”甚至没有特意去挣脱脖颈上的锁绞,他只是凭借着那非人般的核心力量与腿部力量,如同扎根大地的古树,硬生生稳住了险些被带偏的重心。
然后,抓住李维臀腿的手,猛地向侧后方一抡——
“呀啊——!!!”
李维只感到一股天旋地转的巨力袭来,双腿的锁绞瞬间被这粗暴直接的物理方式破解!
她整个人如同一个轻飘飘的布偶,被他抓着臀腿,从后背轻松地“摘”了下来。
最后关头,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更粗暴的甩到地上时,对方却一改刚才绝对性的力量压制,转而像摘下一片过于热情的藤蔓般,温柔、小心地用另一只手将她接住,卸去力道,然后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地面上。
武力,彻底无效。他根本不在意她的攻击,如同巨象无视蚊虻的叮咬。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心脏。
硬的不行……那就用软的!用他或许能理解的“情感”!
李维滑坐在地,仰起满是汗水、泪水和花掉妆容的脸。
她不再试图攻击,而是瞬间转换了姿态和声线。那双总是带着威严或情欲的黑色眼眸,此刻蓄满了泪水,如同受伤的幼鹿,楚楚可怜。
她咬住下唇,让本就饱满的红唇微微颤抖,用上了她这八年来从未对任何人展现过的、极致娇柔、甚至带着奶油气和哽咽的声线:
“磐岩……老公……你看看我呀……”她的声音又轻又软,仿佛随时会破碎,“我……我为了今晚,准备了这么久……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我是你的新娘啊……今晚只为你一个人打扮的……”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拂过自己湿漉漉的胸脯,划过礼服的褶皱,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混合着脸上的污迹,显得无比凄艳。
“别走……求求你别去看别的……今晚只看着我,好不好?和我在一起……我只想要你……”
她将曾经身为男人时最不耐、此刻却运用得淋漓尽致的“柔弱哀恳”,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每一个音节都浸泡在泪水中,每一个眼神都写满了被遗弃的恐惧与祈求。
然而,“磐岩”的脚步,只是微微顿了一下。
他低下头,纯黑色的眼眸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中,有困惑,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或许是对这剧烈情绪反应的短暂不解。
但也就仅此而已。
那来自血脉深处、来自幼崽气味的召唤,显然压过了一切。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意义不明的音节,仿佛在说“知道了,但不行”,然后,再次坚定地、迈开了朝向右通道的步伐。
哀求,同样无效。
李维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望着他那毫不留恋、逐渐远去的背影,最后的希望之火熄灭了。无边的绝望和冰冷的自我质疑将她淹没。
为什么?
为什么他对自己毫无兴趣?
是她这具身体还不够有女人味吗?不够性感?不够吸引他?
她低头,看向自己——华丽却已凌乱的礼服,被汗水、乳汁和泪水浸透,紧贴着她丰腴的身体;精心打理却已披散的黑发;花费心思描绘却已糊掉的妆容……这一切,都是她按照“人类”审美中“完美新娘”、“极致性感”的标准来打造的。
而“磐岩”呢?他赤身裸体,古铜色的肌肤,虬结的肌肉,最原始野性的雄性躯体,没有任何文明的修饰,此时此刻只遵循本能的驱使……
刹那间,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她脑中混沌的迷雾!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