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严忆。
她本也在拒绝。
毕诺看了眼她手臂上已经呈现鱼鳞状的肌肤,“你需要补充一点。”
毕诺一说话,严忆就变了主意。
小蓉好奇看了两人一眼,她姐有多固执她是知道的,现在居然能听动别人劝了。
第二天,从工地回来。
严忆给了毕诺一个消息,“他们又来接触我了,应该是听说了我两从城外活着回来的消息。”
去过城外且能活着回来的人,对于普通人组织来讲,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加上之前失去了十几人,现在他们急需扩张。
不过在两人中,他们只选择了严忆。
大概刚来平民区一周的毕诺还不得信任。
毕诺指尖在腿边轻点,“你要加入吗。”
严忆现在对毕诺知无不言,“很犹豫。”
“从之前那件事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他们的组织性很差,毕竟我怕死。”
“不过……”
“如果你加入的话,那我也加入。”
严忆看着平民区里来来往往神情麻木的人们。
是,她怕死,但尤其怕像这样温水煮青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死。
她想到了一首诗。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怒斥吧。
怒斥光明的消逝。
毕诺的回答不出她所料,“加入。”
……
一间营房内。
浓眉高鼻梁的男人,曲着条满是泥点子的腿,毫不在意蹬在自己床上。
低头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枪。
离他不远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通过门上的猫眼,盯着门外,撇了撇嘴,“隆哥他们都死在城外了,那两个女人倒是运气好。”
见惯了死亡的人,同伴的去世,说出来时也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男人没接话,继续做着自己手上的活。
一个矮瘦男人敲门进来,“头儿,跟严忆一起回城的那个女人说要见你。”
浓眉男人还没说话,倒是小年轻先皱眉道,“她怎么知道我们的?严忆说的?”
矮瘦男人摊手,“严忆说她自己猜出来的。”
小年轻嗤笑一声,根本不信,“这个严忆也真是够了,要我说,我们还反复招揽她干嘛,叽叽歪歪的,都死到临头了,还他妈怕东怕西的。”
浓眉男人声音磁性,“是我们需要医生,不是她需要病人。”
小年轻闭嘴了,显然他很听男人的话。
男人放下枪看向矮瘦男人,“她为什么要见我?”
矮瘦男人道,“说是想加入我们。”
小年轻扬眉,没说话。
男人站起身,一米九的个子,在这间小小的营房里,显得极为有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