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宴会间隙,这只狐狸吻上她的唇,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从没和她在一起过。
[我喜欢你]是最容易过期的谎言,她却信了那么久。
“晏总在教妹妹做生意?”祝星亦在晏瑾年面前驻足,“瑾年姐,需要我教你如何讨别人欢心吗?”
晏瑾年攥着手指不语,和云廊谈判失败的她现在没有自信在晏璟霖面前表现什么。
祝星亦晃晃酒杯和晏璟霖碰杯,红唇咧出一个温顺的弧度。
她眼里满是对晏璟霖的敬意,再无当初成团夜上的意气风发。
晏瑾年捏紧裙子。
这样的祝星亦实在陌生。
她宁愿祝星亦咬得她头破血流,都不愿看到祝星亦被晏璟霖规训。
祝星亦立在晏璟霖身侧,她们讨论上周见过的某位制片人家里的名贵画作。
柔软的笑声阵阵,晏瑾年低头凝视自己杯中的涟漪。
她仰头咽下凉酒,喉间一阵灼痛。
良久,舞曲响起。
晏瑾年眼睁睁看着晏璟霖的手搭上祝星亦的后腰,红丝绒与香槟色在旋转中化为浓烈的火。
一舞结束,祝星亦从舞池退场。
晏瑾年截住祝星亦,声音带着冰碴:“你现在要心甘情愿被她控制吗?做她的傀儡?”
祝星亦转身离去,却被晏瑾年抓着手腕去露台。
祝星亦强硬抽出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红痕触目惊心。
晏瑾年贴近祝星亦,却觉得这只狐狸陌生得很,“星星,你和她合作我没意见,但不要靠近她,她很危险,她没有你想得那么好说话。她阴冷无情,永远都只会为自己和晏氏着想,若是触及她的利益,她不会有一丁点耐心陪你玩。”
祝星亦轻轻揉自己的手腕,声音淡淡柔柔的,“当初苏老师也是这样跟我嘱咐,让我不要靠近你。”
晏瑾年疑惑:“什么?”
祝星亦笑而不语,她转过身看向远方,修长的影子被钉在地板上。
“晏瑾年,你现在像一条抢不到骨头的流浪狗。”她笑着,满是讥讽,“尾巴都要断了,真可怜。”
晏瑾年滞在原地,她觉得她无法再告诫祝星亦什么,现在的祝星亦已经完全沦陷在晏璟霖的陷阱里。
因为沦陷,所以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和刺。
她捏紧了拳头冷笑。
她以为祝星亦永远都会用刺保护自己,结果轻而易举向晏璟霖投降。
晏璟霖真是好手段,能把一只浑身带刺的野狐狸训成听话的好狗。
祝星亦拧紧眉头:“不要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看着我,快收好你的尾巴。你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和你姐姐跳舞还没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