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没有。”
肇儿抿唇,抬头看了看黑下来的夜色,眨眨眼睛狐疑,“明日?”
嬴政:“明日也没有。”
肇儿顿时急了,抓紧阿父的衣裳不丢手,“阿父,骗我!”
“我何时骗你?”
“堆,雪人,有书堂。”
“我说何时给你了?”嬴政轻轻拍拍儿子的脑袋,对上他募然睁大的眼瞳,敷衍的瞅了一眼那个小雪人,“很丑,不过鉴于你也算刻苦努力,我会兑现的…十年后吧。”
肇儿气成一团,已是抽抽噎噎的了,愣是憋着不肯示弱哭出来。
般般:“……”
好家伙,你拿当初骗姬丹那套去整亲儿子啊?
“表兄!!”她无语吼他。
嬴政身子一僵,扭过头飞速看了一眼妻子,提起儿子的后衣领一同回到了屋檐下。
一见到阿母,肇儿搂住她的脖子果断告状,关键他说话也说不全乎,有的字发音含糊,般般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倒是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书堂是什么?”
“书堂。”肇儿小手灵活的摆在胸前翻来翻去,做了个剥糖的动作。
“……”
“酥糖吗?”
般般短短时间内被气笑两回,“酥糖你不能吃哦肇儿,你还长牙呢,吃了酥糖牙齿会受伤,这样吧,你能利索的说出长句子不结巴、无错字,阿母便亲自给我的肇儿两颗酥糖,好不好?”
有当爹的前车之鉴,肇儿盯着般般的脸,仿佛在细致的思索她的话里有没有漏洞,最终对母亲的信任占据了上风,乖乖点了点头。
“你张开嘴,阿母瞧瞧肇儿长了几颗牙了。”
“啊。”
般般仔细观察,“一颗、两颗、三颗……哎呀有十二颗了呀,大牙也冒出白白的小头了呢,”她笑眯眯的夸夸,“真不错,肇儿努力,肇儿的牙齿也很努力。”
怀里的小家伙果然高兴了,搂住母亲亲了亲她的脸颊。
嬴政的目光从儿子的脸上挪到了她的脸上。
“那便跟奶娘回屋吧?阿母让人备下了热牛乳,喝了再睡觉。”
肇儿点点头,懂事的下来,主动牵上奶娘的手。
夫妻俩目视儿子消失,般般扭头一巴掌抽在了嬴政的手臂上,“你做什么!”她压低声音凶他。
嬴政捂住手臂:“疼。”
你疼个%¥#*&……
“不许骗儿子!”
“没骗他。”
“诈骗也不行!”
“好一个诈骗,好词。”
欺诈哄骗,听着比单纯的‘骗’更高明。
她是来给他扩充词汇量的吗??
“我这是先让他知晓人心险恶,长大后便不会上别人的当。”嬴政搂住妻子的肩膀,催促她回内殿。
“你就是想骗他玩,你有这么好心?”一个回了昭阳宫就恨不得不用脑子、放空自己歇息的人,般般掐他腰。
“我——”
“不许狡辩。”
“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许,你待我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