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话,洛氏无论如何,都不能宣之于口。
洛氏不开口,江厌凝眉,再道,“本官还查到,在你们二房被赶出永昌侯府之后,谢晚棠曾在永昌侯面前,为你们求情,也是因为这事,她惹恼了永昌侯,才被赶出了侯府,被永昌侯断了亲。
她为你们二房做的事不少,也牺牲了不少。
若是她有心加害谢詹林,有心与你们二房作对,又何至于此?还是说,你觉得她一早就有了杀谢詹林之心,一早就做好了筹划,安排好了一切,所谓求情,都是她假惺惺故意为之?
可理由呢?
谢詹林和你,或者说你们二房,都做过什么,会让她起杀心?
这一点,谢夫人能给本官一个解释吗?”
“她为我们求情?怎么可能?”
“本官派人去过永昌侯府,查问过了,许多下人都可以作证,这事不假。”
“可。。。。。。”
洛氏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她想说,可谢晚棠利用傅轩,从他们手上掠夺了不少的田产、铺子、庄子,下手狠辣,折腾的他们身心俱疲,给他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显然是恨毒了他们的。
这样的谢晚棠,怎么可能在谢詹杭面前,为他们说好话?
绝不可能。
可是,这话到了嘴边,洛氏又给咽了回去。
不能在江厌面前提傅轩。
也不能提那些庄子、铺子、田产。
傅轩背靠大树,是个纨绔,他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事的时候,他受谢晚棠唆使,就能把他们折腾的要死要活的,若是把他牵扯到京兆府的案子里,损了名声,真的惹毛了他,他必定会变本加厉。
那些生意,她本就有些撑不住了。
眼下谢詹林出了事,只剩了她一个人,她自顾不暇,再得罪傅轩——
只会更糟。
明明有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真相,一肚子的委屈,可真面对江厌,洛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心里,不免有些后悔。
谢詹林的死,给她的冲击太大了,以至于她在京兆府外失了控。
她应该更冷静点的。
谢詹林人已经没了,她还得活着。
只有活下去,她才有弄死谢晚棠,为谢詹林报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