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歇歇。
毕竟,还有很多日子要熬。
他是谢晚棠的依靠,不论如何,他都不能倒下。
大约是太累了,昏昏沉沉的,没多久慕枭就睡了过去,恍惚间,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噩梦!
他梦见,他抱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骨,失声痛哭,撕心裂肺。
他梦见,他一声声的唤着“晚晚”。
失去的滋味太痛了。
以至于慕枭醒过来的时候,依旧忘不了那个梦,忘不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晚晚!
明明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可每次在心里咀嚼“晚晚”两个字,慕枭都觉得,梦里抱着的人,似乎就是谢晚棠。
这种感觉,更让他觉得怕。
他下意识的用力,将身边的谢晚棠搂紧。
。。。。。。
唐老很快就来了。
彼时,温静舒已经开出了第一个方子,唐老仔仔细细的瞧。
养蛊跟治病,完全是两回事。
把养蛊的方子,用在人身上,以人做蛊,这事也凶险,但唐老又不得不承认,这药方子用药很险,但也很精妙,的确是能改变谢晚棠的身体,能够压制住蛊虫,连带着催动她五脏六腑恢复的好方子。
唐老不确定之后的方子会是什么样。
可光看眼下这个,他觉得,若是谢晚棠真的按这方子用,还能撑得住,能撑过来,那以后她身体肯定不会差。
不说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大约伤不到她。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一件幸事。
。。。。。。
傍晚。
温静舒和唐老端着药,来到慕枭和谢晚棠的屋里。
这是谢晚棠的第一副药,也是最猛最凶的一副,他们两个小心翼翼的,都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