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旗袍穿的她倒不方便弯腰了。
正纠结的空隙,他身上的白松香味飘过鼻尖,好像比往日更重了些。
低头入目便是男人极标准的宽肩窄腰。
岑晔径直弯下了腰替她查看,彩带和细钻绕在一块,需要用手解开。
“抬脚。”他扶起她纤细的脚腕,单脚七厘米的高跟鞋让宁清晓没站住,右手下意识的撑在岑晔的肩上,微红了脸,“你,你快点。”
“好了。”他一松手,宁清晓放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也立马松开,像藏了什么秘密似的放在背后。
岑晔并未发觉她这些小异样,从桌子上拿了瓶香槟递过来,正要放在宁清晓手上时又收了回去。
“你酒量不太好,还是喝点饮料吧。”
“……”
她不服气的幽怨眼神太过明显,岑晔低头晃了下酒杯,好心帮她回忆:“上次我那瓶红酒也就只有13度。”
喝了一瓶红酒,还被他记住。
宁清晓一口把饮料喝完,小声控诉着:“小气。”
他小气?岑晔真被她气笑了,正要纠正她,有人过来打招呼。
“岑总,这位莫不是……”
宁清晓重新挽上岑晔的臂弯,听见他说:“是我未婚妻,婚礼也快了,就在年后。”
上次订婚并未完全对外开放,宁清晓又是今年刚回国没怎么露过脸,所以不认识也正常。
来的几人西装革履,看样子也是商业上的几位老总,年龄看起来还要比岑晔大个十多岁,但对岑晔,却是十分的敬畏。
这一个个又都是人精,一听岑晔介绍就立马和她打招呼:“宁小姐跟岑总真是郎才女貌,俊男才女啊。”
“早就听说宁小姐知书达理,大家闺秀了,宁小姐真是优秀。”
见鬼的大家闺秀,这些人马屁拍的都不到位啊。
她皮笑肉不笑的听着这些奉承,手指又捏了下岑晔的胳膊,示意他赶紧解决。
商场上的虚情假意。
岑晔也觉得厌烦,把这些人打发走了后垂眸看了下时间,说:“拍卖会还有一会,走,先带你去个地方。”
拍卖会是在外面的草坪举行,岑晔却带她去了主办方的屋内,走的是后面的小门。
这里倒是静谧偏僻。
“其他宾客没几个人知道这边的入口,只有我们几个朋友知道。”他领着宁清晓往前走,五官清朗,“你哥应该也在屋里面。”
宁清昀?
她哥和岑晔私下里还有共同的朋友?
要说刚刚外面的场地是世外桃源,那这后面的红砖绿瓦就真的是宝殿宫墙。
从上了二楼开始一路便是古色古香的厅殿楼阁,画栋雕檐。
楼梯对向的游廊里放了一面紫檀木的大型屏风,上面一株嫩绿新竹,纱幕半透不透,若隐若现。
另外两面的门栏窗槅更是细雕描绘,金丝红漆,奢靡铺张。
宁清晓真是惊了,手指拂过一片纱幔:“这还真有人把皇宫搬到自己家了。”
这还只是进门的几分钟,越往里走还能闻到正燃着的沉香,她讨厌烟味,但对这些木质香味最近却尤为迷恋。
那会忘了问的问题被宁清晓提及:“你今天身上的白松香好像比平常用的多。”
她有时候一天甚至要闻三四百种不同的香味,对这些的用量多少也分的鲜明深刻。
岑晔侧目,淡淡道:“今天用的时候分神了,没太注意。”
他说完又拨通了某个号码,接通到挂断只有一句话:“快到了,处理一下。”
还处理什么?
没给宁清晓细想的空隙,穿堂一过,里面的景象更是富贵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