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与后宫男子缠绵,可以接连几个月不上朝。
乌力罕知她秉性,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继续如在大昭那般,在不同男人怀里醉生梦死。
“不肯改,是么?那今日起,就别再踏出这暖阁半步。”他失去了耐心,言语里只剩下硬邦邦的威压。
姜嫄彻底怒了。
“你与我是什么关系?凭什么管我?别以为你喜欢我,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乌力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要什么关系,我都可以允你。”
姜嫄听懂了他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允诺什么?允诺他可以娶她是吗?让她当皇后?
不过她才不吃这一套。
“我要当你娘,我要当太后,你能允我吗?”她冷哼。
在这个时代,孝道大过天,她这句话说出口,可以随意把一个封建时代的男人气得半死。
她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乌力罕发飙,掀起眼皮偷偷瞄了他一眼。
乌力罕沉默着,眸色深沉,雪落在他肩上,悄无声息。
她低声嘀咕,“既然不能让我当太后,就不要管我。”
半晌,乌力罕缓缓开口,“你要是真能痛改前非,不再与别的男子有瓜葛……此事,也不是不可以。”
姜嫄蓦然睁大了双眸,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真的疯了。”
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儿子,放弃一整片森林呢。
她不想和他纠缠了,他简直是不可理喻。
乌力罕却骤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垂,哑声道:“明日我便诏朝臣,说你是我流落在外的义母,如何?”
“放开!谁要当你干娘。”
姜嫄张口咬住她的脖颈,可这人不知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钢筋铁骨,咬了半晌反倒咬的她牙疼。
她从发髻拔下簪子,恶狠狠在他胸膛刺了好几下,玄色衣料上洇开了一滩血。
乌力罕闷哼一声,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知道自己已然疯了,理智在告诉自己要远离她,身体却不受控制将她抱得越来越紧。
守在不远处的羽林卫将军,看得心惊肉跳的,连忙垂下眼帘。
姜嫄手中染血的银簪,掉落在了雪地里。
乌力罕抱着她,转身大步流星迈入了暖阁之中。
厚重的帘幕垂下,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严寒,暖阁内却春意融融,只余下帘栊随风轻轻晃动。
*
翌日晨起,天光大亮。
一名面生的宫女轻手轻脚走近床榻,低声唤道:“姑娘,该起床用膳了。”
姜嫄慢吞吞睁开了眼,看见宫女手中托盘上那碗冒着热气的牛乳粥,香甜的气息弥漫开来。
“姑娘,让奴婢伺候您吧。”
宫女举止小心翼翼,似是被人特意吩咐过,知晓她的习性。
在大昭时,若她赖床不起,伺候她的,都是前一夜共枕的男妃,无需宫人近身伺候。
“不用了。”她摇了摇头,嗓音有些哑,顿了顿,又闻道:“乌力罕人呢?”
宫女似是极不习惯她这般直呼王上姓名,愣了一下,有些怯怯地垂首回答,“回姑娘,王上一早便去议政殿处理政务了。”
姜嫄接过那碗温热的牛乳粥,“你先出去。”
宫女恭敬行了一礼,“奴婢就在外间,姑娘若有吩咐,唤一声奴婢便是。”
她说罢,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