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蝇营狗苟的小人就该死!不仅投奔过安禄山,还妄想着来京城谋职位。
可恨!
李隆基像是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安禄山。
他是不是把这条胖虫子给捆起来了?
李隆基看着天幕上那几近于生死离别的参军之行,若有所思。
“把安禄山带过来,多找几个人押送。”
杜甫为安史之乱前的战争写诗,自然也会为安史之乱写诗。
他得让安禄山亲自看着自己都造了什么孽!
高力士像是想到了什么,出言问道:“陛下,高封二位将军眼下正在京城,不如让这两位将军押送安禄山如何?安禄山动身来京后,这两位将军也随安禄山一同来京。有这两位将军在,陛下也当放心了。”
经高力士提醒,李隆基悟了。
他连连点头:“对对对,让他们也过来,一起看天幕。”
“哦,还有颜家,颜家的颜真卿,颜杲卿还有颜季明,都带过来一起看。”
“哥舒翰也不要落下了,派人一起去请。”
李隆基自然有让他们来看天幕的意思。
但这几个即将动身赴任的将军是不必上朝的,这天幕看或者不看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影响。
李隆基想把他们喊来的更重要原因是,想让他们来瞧瞧安禄山的惨状。
有快乐就要一起分享。
李隆基是个体贴的君王,他很懂这个道理。
宫人们领命去请诸位将军了。
李隆基继续看天幕。
天幕上。
咸阳桥的人渐渐散了。
只有那刚刚捶胸顿足的老人和过路的行人留在这里。
老人情绪明显平复了不少。
她哭累了,到桥头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
路人也跟着她一同坐在泥土上。
“我瞧你是城里的读书人,没看过乡下征兵?”
路人点头:“不瞒老人家,我这也确是第一次见。”
老人叹息:“怪不得啊,怪不得你这样惊讶。”
“你就没听说过山东那两百多州都长满了草?”
路人摇头。
“两百多个州啊,那得是多少个村落,多少片土地。”
“全荒废了。”
老人的叹息声更沉重了。
路人又问:“那家中是无人种地吗?”
老人伸出粗糙的手,手背满是鹤皮,手掌皆是厚茧。
她给行人看了一眼:“哪有力气,家里的壮丁都被拉去充军,我就是把这条命累死在田里,也种不完那些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