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谨衍认真地看着她,淡淡道:“美丽是无罪的。”
爷爷套路孙子,把孙子惹恼了,第三天不找他了,改找自己的爹哋妈咪,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去。
结果和在爷爷那里一样,再次碰了一鼻子灰。
爷爷至少顾及他的面子,拒绝得比较委婉,他妈咪直接掷地有声地回答:“不见,没时间。”顿一下,追加一句把他气到内伤的话,“你还不如和汤家的真千金拍拖。”
原本在很多事情上都意见不合的爷爷和父母,在“不见师妹”这件事上竟然罕见地达成共识。
想娶师妹娶不了,沙谨衍心里烦得很,不想师妹跟着自己一起烦,便没把家里大人对她的真实态度告诉给她。
周五晚上,把赛博朋克死党喊出来陪自己喝酒消愁。
第119章HK119喝醉酒
冰块与水晶杯壁碰撞,发出清脆响声,沙谨衍举杯抿一口威士忌,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灼烧而下。
眼神微沉,小心翼翼地从木塔底层抽出一根木条。
木塔没倒,轮到毕柏明。
他猫着腰,仔细观察摇摇欲坠的木塔,寻找可以下手的目标。
“我觉得你就是太心急了,才纠缠他们几次没成功就灰心丧气、找我出来喝闷酒。你当过十多年运动员,耐心这种东西不是你早就锻炼出来的优秀品质吗?”
“我就说嘛!”
赵洋瞬间喜笑颜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你要出去约会随时打给我,我来看店!”
“鬼扯,约会什么约会”
沙谨衍嘴角微动,刚要继续反驳,手机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沙谨衍起身往外走,同时抬手示意赵洋跟上,“走了,来活儿了。”
随着最后一根螺丝拧紧,窗帘安装完成,师傅收拾好工具,礼貌离开。
段嘉玲把四件套丢进洗衣机,设定好程序后,回到沙发旁。
阳光漫过纱帘的孔隙,在米白色地砖上织出粼粼金斑。
暖意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她身上,屋内安静极了,只有洗衣机运转发出的轻微嗡嗡声悠悠回荡。
段嘉玲蜷进沙发里,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也不自觉地垂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洗衣机响起清脆的蜂鸣声,段嘉玲迷迷糊糊地醒来,睡眼惺忪地看向窗外。
太阳已经西斜,天边被染成了橙红色,晚霞的余晖给远处的青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薄纱。
蝉鸣声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静谧。
偶尔有微风吹过,窗外的树枝轻轻摆动,发出微不可闻的簌簌声。
段嘉玲换了个睡姿,横躺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由想起了沪市的午后。
沪市阁楼里的午后,好像总是生动明艳很多。
会听到各种各样的声响,路人的谈笑声、汽车的鸣笛声、路过商贩的叫卖声
也会闻到各种各样的味道,爬山虎里闷热的暑气、楼下窗台窜上来的月季的淡雅清香、冰淇淋小推车散发的香甜
但目之所及,只有对面同样上了年纪的老楼,以及不知疲倦、催人奋进的骄阳。
段嘉玲抬手支在脖颈后,看着窗外宁静的景色,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溪城太静了,静得像是一幅笔触细腻、色彩柔和的油画,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安宁与祥和。
静到以往睡醒会慌乱地翻训练计划的肌肉记忆都消失了。
段嘉玲起身,慵懒地慢步走向隔壁,打开洗衣机,一股温暖而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烘干好的四件套,回房间换上崭新的床单被套。
很快,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铃兰柔顺剂的清甜。
再次回到整理好的床上,段嘉玲轻轻躺下,只感觉自己置身于柔软的棉花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