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二十好几了,还这么不懂事,你爸去世得早,你哥管着你,有什么不对?”“哼!你们就向着苏晚吧!她才是您的亲孙女,我不是。”顾思琪哭着跑上楼去了。秦佳莹想上楼,顾老太太出声拦住,“让她自己好好想想。”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儿媳妇道,“以后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咱们别插手,没受过伤,是不会知道痛的,思琪是,砚之也是。”秦佳莹一愣,女儿的人生过得糊涂就算了,儿子可不糊涂呀!“砚之这孩子,从小就心思重,也别扭,爱端着,明明喜欢却又不承认,哎!”秦佳莹听懂了婆婆的话,她不由坦然道,“妈,这不太可能,砚之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如果他对苏晚还有旧情,想要复婚,他不会什么都不做的。”顾老太太哼了一声,“他做了什么,也不会告诉旁人。”就在这时,顾砚之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客厅,看到母亲和奶奶都在,眉头微蹙,“思琪呢?”“在楼上发脾气呢!”秦佳莹叹了口气,“砚之,你怎么冻结她的账户了——”“妈。”顾砚之打断母亲,“我有分寸。”老太太扭头看了一眼儿媳,“说了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咱们别管了。”秦佳莹到底是心疼女儿的,儿子有时候做事风格冷酷起来,就真的很伤人。“做晚饭吧!一家人都在家好好吃顿饭。”顾老太太说道。“砚之,陪奶奶去花园里走走。”顾老太太站起身朝孙子道。花园有些冷,顾砚之替奶奶披了一件外套。“砚之啊!”顾老太太慢悠悠地开口,“听说你在晚晚楼下买房了?成了上下楼的邻居了?”“方便照顾莺莺。”顾砚之答道。老太太轻笑一声,“只为照顾莺莺?还跟奶奶打马虎眼呢!”顾砚之扶着老太太,没接话。“晚晚和莺莺最近好吗?”“都很好。”老太太停下脚步,直视孙子的眼睛道,“砚之,你心里还有晚晚吗?”顾砚之眉头微蹙,“奶奶,我和苏晚已经离婚了。”“离婚怎么了?离婚就不能复婚了?”顾老太太盯着孙子道,“你就不担心晚晚被更优秀的人追走了?”顾砚之的下颌线绷紧,喉结滚了滚,“那是她的自由。”“你呀!”老太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从小就脾气,明明在意,嘴上却不承认,说句好听的话,会怎么样?”顾砚之没有反驳,只是淡淡道,“奶奶,顾好自己身体就好了,我的事,别操心。”老太太叹了口气,“晚晚当年为了照顾你,也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学业,她要没照顾你,指不定现在发展得更好。”“是我耽误了她。”顾砚之承认。老太太语重心长道,“这样的好姑娘,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她值得更好的。”“你就犟吧!有你后悔的时候。”顾老太太没好气地看着孙子,劝了这么多,就没句实话。顾砚之没有回答,眼神明显暗了几分。“行了,不逼你了。”顾老太太拍了拍他,“记住奶奶的话,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晚餐时分,顾思琪不情不愿地下楼吃饭,全程低头不说话,也不看顾砚之一眼。顾砚之淡淡道,“明天高洋会带你去翡翠湾看房。”“我不去。”顾思琪别开脸。“那就回老宅住。”顾砚之放下筷子。秦佳莹在桌下轻轻踢了女儿一下,“好了,思琪,听你哥的话。”顾思琪回去也想过了,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大哥的话,始终是要听的,不然,往后她就没有潇洒生活了。“好吧!我要最好的楼层,顶复。”顾思琪哼了一声。“顶复得五个亿了,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秦佳莹没好气地白了女儿一眼。“大哥不是不想让我在陆逍面前让他难堪吗?那就拿出点诚意来吧!”顾思琪也是怎么懂的气大哥的。顾砚之只是淡淡扔了一句,“可以。”比起妹妹像个菟丝花一样纠缠陆逍不放,他更愿意花钱打发她。可顾思琪还是不开心,但也只能顺着这个台阶下了。这时,顾砚之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接听,“喂!”“顾总,有人举报您巨额期权违法操作,已经举报到证券委员会那边了,我们猜测是董事会有人私下对您不满,恶意怀疑您参与公司期权回溯的违法行为。”顾砚之眼神微眯,“查清楚是谁。”挂断电话,他回到客厅朝奶奶与母亲道,“公司有事,我先走了。”顾老太太关切道,“出什么事情了吗?”“小事。”顾砚之拿起西装外套离开。顾砚之在回公司的路上,手机再次响起,来电显示——公司法务总监陈奇。“顾总,情况比想象的严重。”陈奇接着道,“证监会已经立案调查,明天会派人进驻公司。”,!“通知所有高管半小时后紧急会议。”黑色的迈巴赫如离弦之箭驶向了顾氏大厦方向。财经周刊闻到风声,当天晚上就将此事送上了头条,——顾氏集团涉嫌内幕交易,证监会已立案调查。会议室里,顾砚之的目光迅速扫过到场的高管,“顾总,股价开始波动了。”会议持续到凌晨,顾砚之开着车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行驶,原本是想要回顾宅的,最后车头一转,驶向了云澜府的方向。顾砚之推开门,屋内一片昏暗,他连灯都没开,来到沙发上靠坐下,他松了松领带,明显的疲倦感从他脸上溢出。他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这时,他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伸手取过来看了一眼,“顾总,明天九点证监会的人会到公司。“顾砚之扔开手机,解开西装扣子,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他仰头靠着,望着天花板的方向,喉结微微滚动。——次日一早,苏晚正在刷牙,她:()离婚协议撕三次,带崽二婚他哭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