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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番外（第2页）

众人鼓掌，他继续说道：“贝拉、说蒂，你们的母亲和我看了一辈子，吵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可直到今天，看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相守’。不是没有争吵，不是没有误解，而是即便如此，依然选择留在彼此身边。”

简妮红了眼眶，伸手握住他的手。这一幕让不少宾客悄然拭泪。

随后，玛他也起身致辞：“亲爱的外甥女们，还记得我说过的凤凰叼吗？诺曼家族的女人，从不依赖命运馈赠，而是亲手点燃属于自己的火焰。你们做到了。你们不仅挣脱了过去的枷锁，更用自己的方式定义了爱情与婚姻的意义。”

安娜抢过话筒：“还有！她们还成功让我姐姐破产啦！最新款成衣全包圆儿！姐妹情深莫过于此！”

全场爆笑，玛他作势要夺话筒，却被安娜灵巧躲开，两人又闹作一团，仿佛时光倒流回少女时代。

晚宴进入尾声时，天空飘起了细雨。仆人们迅速撑起伞篷，宾客们移步室内大厅。壁炉燃起温暖的火光，咖啡与甜点陆续送上。

说和他独自走到露台边缘，望着雨丝织成的帘幕。赫心曼寻来，将一件羊毛披肩搭在她肩上。

“冷吗？”

“不冷。”她摇头，“只是突然觉得，这一切像梦。”

“梦也会醒。”他说，“但我们不是梦。”

她转头看他，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石阶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他深灰色的眼瞳，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清晰而完整。

“赫心曼，”她轻声问，“如果我们早十年相遇，会不会更好？”

他沉默片刻，反问：“你觉得呢？”

她思索良久，终是摇头：“也许不会。十年前的我，还不懂得如何爱人。我会因为恐惧而退缩，会因为骄傲而掩饰真心。而你……你也还未学会耐心。”

“所以，”他握住她的手，“现在的我们，才是最好的我们。”

她笑了，靠在他肩上，听雨声淅沥，闻木柴燃烧的暖香。这一刻，无需言语，心意相通。

与此同时，伊莎贝心与海因里希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共享一杯红酒。

“你有没有后悔？”她忽然问。

“后悔什么？”

“后悔娶了一个冒名顶替的新娘。”

海因里希凝视火焰，良久才道：“我只后悔，没能早点发现，那个躲在妹妹影子里的女孩，才是真正照亮我的光。”

伊莎贝心心头微颤，眼眶发热。“你知道吗？我一直害怕有一天你会恨我，恨我欺骗你，利用你。”

“可你忘了，”他转头看她，眼神深邃，“我也曾利用你。我娶你说蒂，是为了报复萨克森党，为了巩固地位。但我没料到，最后沦陷的，是我自己。”

她怔住。

“你以为你是骗子？”他低笑，“我才是最大的伪君子。嘴上说着不爱，行动却处处偏袒；口口声声要揭穿真相，心里却希望永远不要揭晓。你说你骗了我，可我早就明知故犯。”

“所以……你是故意的？”她难以置信。

“我不是神，无法预知人心。但我清楚一点??当我发现你是伊莎贝心时，我没有愤怒，只有释然。因为我知道，那个敢直面女王、敢挑战体制、敢为家人牺牲的女孩，才是我真正想共度余生的人。”

伊莎贝心泪水滑落，却不觉悲伤，唯有深深的慰藉。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轻颤：“那你现在还认为，我是那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