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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八章 到底什么修为（第3页）

第五阶，大陆重归统一，九族共治，战火熄灭，孩童在田野奔跑嬉戏。

第六阶，他站在诸天之上，面对昔日背叛墨尊的仇敌，却没有出手，只是淡淡说道：“你们也曾相信正义，只是走错了路。”

直到第九十九阶，镜子消失了。眼前只剩一片纯白空间，中央悬浮着一本古老的书籍??《轮回录》。

“这就是一切的根源。”金乌之灵沉声道，“掌控六道轮回的至高典籍，由初代天帝亲手撰写。只要毁去它，命运枷锁便会松动。”

秦川缓缓伸手，指尖即将触碰到书页时，一道冰冷声音骤然响起：

“你以为，毁掉一本书就能改变命运吗？”

空间扭曲，一名身穿银白长袍的男子缓步走出，面容俊美却毫无情绪，双瞳如两枚冰冷的星辰。他抬手轻抚《轮回录》，淡淡道：“我是守书人，也是天道化身。三千年来，无数天才试图篡改命运，但他们都不明白??所谓自由意志，不过是更高层次规则下的必然。”

“那你告诉我。”秦川毫不退缩，直视对方双眼，“如果一切都是注定，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阻止我？如果你真是天道，又怎会有‘阻止’这种带有目的性的行为？”

守书人微微一怔。

“你不是天道。”秦川嘴角扬起，“你只是被赋予了执掌权柄的仆从。真正的天道，不会现身，也不会言语。它只是存在，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守书人脸色终于变了：“狂妄！区区凡人，竟敢质疑秩序本身！”

“我不是凡人。”秦川举起墨笔，金乌与黑龙虚影环绕周身，双瞳日月同辉，“我是那个敢于把命运踩在脚下，然后用自己的血与火，重新写出新章的人！”

两人对峙，气息碰撞，整个白色空间开始崩塌。

就在这一刻，吕侯猛然推开秦川，自己扑向《轮回录》，手臂上的黑龙纹路彻底激活，化作实体冲入书中！

“吕侯！！”秦川怒吼。

“别废话！”吕侯回头大笑，眼中闪烁着解脱般的光芒，“这条命是你给的，现在还你！记住，别让我白白牺牲??给我活出两个人的人生！”

轰！！！

黑龙引爆自身本源，与《轮回录》一同陷入剧烈震荡。书页燃烧，文字脱落，无数灵魂的印记从中飞出，化作点点星光，飘向未知彼岸。

守书人发出凄厉尖叫，身形逐渐虚化：“你不明白……一旦轮回失控，万界将陷入永恒混乱……”

“那就重建！”秦川踏前一步，墨笔蘸取吕侯残留的精血，在虚空中写下最后一个字??**始**！

字成之刻，万象更新。

破碎的书页重组，不再是冰冷的律令，而是一张空白的画卷，等待新的执笔者去描绘。

金乌之灵轻叹：“你做到了……真正的逆命者，不是推翻旧秩序，而是建立新可能。”

秦川跪地，捧起吕侯仅剩的一块逆鳞，泪水滴落在墨笔之上。

他知道，这场战斗远未结束。天庭仍在，幕后黑手犹存，轮回虽破，秩序尚需重建。

但他也明白，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能够定义他的道路。

他站起身，望向门外浩瀚星河，低声许诺：“我会让这个世界，不再需要英雄牺牲才能换来黎明。”

下一瞬，身影消失于光芒之中。

而在遥远的大陆上空，第一缕晨曦穿透乌云，照亮了一座新生的城市。城墙上，刻着一行遒劲大字：

**命由我不由天，笔落惊风雨，书成泣鬼神。**

??秦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