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父亲是宇文弘业!墨土西海联盟,蛮石部落的玄尊老祖!
你若敢杀我,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
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是谁,都必死无疑!!”
宇文庆说着说着,才算将这句话说得顺溜一些。
这本是他之前就打算喊出的,只是被秦川的一句主动发问,打乱了节奏。
“我没打算杀你,你可以走了。”
秦川笑了笑,这点小事,杀几个玄宗老者也就罢了。
至于此人,秦川与他又没有深仇大恨。
没必要为了几句狂妄言语,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晨光再次洒落,却已不同往日。新生之城的砖石上泛着微光,仿佛每一块石头都浸透了苏瑶苏醒时那一声轻叹的余韵。风穿过街道,带着花香与溪水的清冽,也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大地在呼吸,天空在倾听,万物皆知:她回来了。
秦川站在城巅,手中握着那支由凤凰之爪与李虎遗骨炼成的笔,笔尖垂下一滴血珠,尚未落地便化作一道符文,悄然融入地脉。他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身后的温度??苏瑶正靠在石柱边,指尖轻触墙面,像是在确认这个世界是否真实。
“你感觉到了吗?”她忽然开口,声音如露珠滑过叶面,“九道气息……正在靠近。”
秦川点头:“他们醒了。不是被召唤,而是被‘心’唤醒。”
话音未落,东方天际裂开一道金痕,一只巨鹰驮着火焰图腾自云中俯冲而下,背上站着一名披兽皮、持骨矛的少年,眉心绘有虎纹。那是北荒蛮族的血脉继承者,本应在三百年前灭绝的最后一位“啸月之子”。
与此同时,南方沙暴平息,黄沙如潮退去,露出一座沉埋千年的青铜门。门缓缓开启,走出七位身披鳞甲的女子,足踏水波而来,发间缠绕着深海珊瑚与龙鳞碎片??南海鲛人一族,早已被认为沦为传说。
西方,则是连绵不断的钟声。一座座浮空塔从地底升起,通体刻满禁咒文字,每一层都坐着闭目修行的老者。他们是西漠禅宗残脉,曾因拒绝参与轮回体系而被抹去名姓,如今却因《新世法典》第一条的觉醒之力重见天日。
北方冰原轰然崩塌,万年寒霜融化成河,一头雪白巨狼踏浪奔来,背负一柄断裂的战斧。斧刃虽缺,却仍散发出令星辰颤抖的气息??那是远古战神陨落后唯一未被收缴的兵器。
其余五方,亦有异象纷呈:东海上空浮现琉璃宫殿虚影;中州废墟中升起九根玉柱,对应九星归位;西南密林里百兽齐鸣,猿啼凤舞;西北戈壁飞沙聚形,凝成铠甲武士;东北幽谷则传来琴音袅袅,一名盲眼老者怀抱断弦古琴,步步生莲。
九脉齐聚,不为朝拜,不为臣服,只为见证一个时代的开启。
当最后一道身影踏上城门前的广场时,大地震颤三息,随后归于寂静。九位代表各自立于方位石台上,目光交汇于中央高台上的秦川与苏瑶。
“你们为何而来?”秦川问,声音不高,却传遍四方。
北荒少年率先开口:“我梦见了母亲未曾哭泣的脸。她说,自由不是奔跑,而是敢停下来流泪。”
南海鲛人首领低语:“我们的歌声终于不再只为取悦帝王。我们听见海底深处,有心跳回应。”
西漠高僧合十:“三千戒律皆破,唯余一心。此心向光,不避暗渊。”
众人沉默片刻,而后齐声道:“我们来,是因为‘希望’不再是罪。”
秦川闭目,再睁眼时,双瞳再度呈现昼夜交替之象??左眼如烈日灼灼,右眼似冷月悬空。他举起笔,在空中划出第一道轨迹。
“既然如此,我以《新世法典》第十条起誓:凡觉醒者,皆有权共议天下事。凡愿守护此界者,皆可入‘九衡议会’,共掌命运之轮。”
笔落之际,九道光柱自地面冲天而起,环绕成环,中央凝聚出一面悬浮的玉璧??其上浮现出九个凹槽,正等待各族信物嵌入。
就在此刻,苏瑶忽然抬手按住胸口。
“怎么了?”秦川瞬间转身。
她摇头,脸色苍白:“心脏……跳得太快了。不是因为虚弱,是因为……它在回应什么。”
话音刚落,玉璧中央竟自行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涌出金色液体般的光芒,缓缓流淌至她脚下。那光如同活物,缠绕她的脚踝,继而攀上手臂,最终停在心口位置,轻轻震动。
“这是……”西漠高僧震惊,“**源心之泪**?!”
“不可能!”北荒少年怒吼,“源心早在创世之初就被九大封印锁死,连神都无法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