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衣服破破烂烂的,像是一缕缕布条直接挂在身上。周围几个村都不算穷,而且民风淳朴,父母双亡的孩子都能靠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健康长大,衣服破成这样绝对不正常。
衣服没遮住的地方,露出来的皮肤黝黑,但看起来不是晒黑的,而是脏的。
五人看起来都骨瘦如柴,偏偏肚子奇大。辰钧山细看他们的脸,发现他们的头发都掉光了,眼窝深陷着,眼神迷离,嘴角却挂着奇异的微笑,露出的牙又残破又黑。
五人本来安静地躺在地上,看到他后突然发疯一般动起来。
辰钧山正要戒备,但这五人不像是要和他动手,而是突然抓起鲜红的穗子,死命往嘴里塞。
嘴里塞不下就往衣服口袋里塞,没有口袋就往□□里塞,看得辰钧山目瞪口呆。
辰钧山挥了挥棍子,恶狠狠威胁到:“你们自己出去还是我赶你们……”
他话没说完,五人中的其中一人急忙求饶到:“我们马上走,求求你别说出去……少了这么一点点看不出来的,我们这次是猪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看在我们那么惨的份上,帮我们保密,求你了……不然我们会被打死的……”
辰钧山沉默了。
对方突如其来的滑跪实在太熟练,一看就是个惯犯。说不定每次偷吃作物被抓,他们都是这样的说辞。
辰钧山记住五人的特征,用棍子指了指地外,说:“现在马上滚。”
“好……好,我们马上……”
这人话音未落,突然朝辰钧山扑过来,另外几人也立马靠近,打算以多欺少。
辰钧山早就在戒备状态,他小范围的腾挪,挥着棍子打这几人的腿。
这几人看起来很虚弱,他用力已经很控制了,但这几人比他想象的更不经打。棍子刚沾上他们的腿,几人立刻嗷嗷躺倒。
辰钧山:……这几人怎么像是碰瓷的。
他用刚刚的力度敲了敲自己的腿,只是皮肉有点痛,不至于让人直接起不来。
辰钧山正打算凑近查看,突然身后传来密集的窸窣声,像是有人在快速靠近。几秒后,唐泽从作物中钻出来,和举棍戒备的辰钧山大眼瞪小眼。
辰钧山放下棍子,松了口气:“怎么是你?”
地上躺着的其中一人看见唐泽,喊到:“你怎么才来!不是说好我们扑过去干扰他,你从背后偷袭吗?骗子!早说你不动手,我们就趁机跑了!”
辰钧山心里一跳,又戒备起来:“这几个人是你放进来的?你会被李村长辞退的。”
唐泽仔细观察着他,低声嘀咕:“你怎么还不晕?是吸入量不够吗?需要增加活动量?”
辰钧山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唐泽已经冲了上来,一副要和他动手的样子,辰钧山只好挥着棍子和唐泽缠斗。
单论近身肉搏,辰钧山已经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加上他力气比唐泽大,很快就把唐泽掀翻在地,骑在唐泽身上用棍子压住他脖子。
“吸入量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晕倒?你突然冲上来,就是想让我多活动活动?”辰钧山问。
唐泽被他压着,但看起来胸有成竹:“如果你是真的大周,在这片地里,你不会晕倒。但如果你是那个人,你一定会昏迷。”
辰钧山没搞懂为什么自己会晕倒,明明其他几人都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