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还残留着他唇上的凉意,让她心跳乱了节奏,连带着手臂都有些发颤。“谁让你瞎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人了!”萧亦琅挑眉反驳。他非但不松手,反而将她的手指又往唇边靠近了一分,仿佛在回味刚才那一口的触感。季婉挣了几下没挣开,反倒被他顺势一带,整个人差点扑进他怀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起来。差点就没刹住车,要往更暧昧的方向发展。“要不,咱们去问江祭司?”季婉坐在他腿上,语气突然正经起来。她也知道再闹下去容易出事,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萧亦琅坐直了些,伸手将她往怀里拢了拢。他微微仰头看着她,眸色深沉,带着一丝探究。“怎么讲?”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季婉心里一紧,知道这鬼家伙一旦动手动脚自己肯定逃不掉,连忙抢着说。“你忘了?江祭司拿走了你母妃簪子。她说她和你娘是旧相识,那……那她肯定知道点什么吧?”萧亦琅正捏着她软乎乎的手指玩,听到这话,眼神微微一沉。“你说得对。”“可就算当年真有婚约,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为什么一直不说?”他眉头轻蹙,眼中浮现出一丝不解。“也许……她有什么苦衷?”季婉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自己的发梢,声音轻得像在呢喃。她并不确定江祭司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但直觉告诉她,那背后一定有难以启齿的往事。萧亦琅皱了眉,半天没说话。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树影上,思绪却早已飞到了许多年前的宫廷深处。母亲临终前的低语、江祭司当年含泪离去的背影、还有那支被小心收藏的玉簪……种种片段在他脑海中浮现,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要不,咱去问问她?”季婉趁机提议。萧亦琅点头。“行。”他终于收回了思绪,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她既然是母妃的朋友,说不定真知道点内情。”季婉刚松口气,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萧亦琅那带着凉意的唇就贴了上来。她整个人瞬间僵住,心跳仿佛停滞了一拍。“别……我困了,想睡觉。”她结结巴巴地推拒,声音发虚,连自己都听出其中的无力。“少来。”萧亦琅轻笑一声,手臂收紧,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明明是你坐上来的,我可没拉你。”季婉瞪着他,嘴唇微微嘟起,眼中满是羞恼与无可奈何。“看来你真吃醋了啊,都主动到这份上了。”萧亦琅忍不住想要逗一下眼前这个脸红得不行的女人。他语调轻佻,眼中却盛满宠溺,指尖轻轻扫过她的耳垂,引得她一阵战栗。“谁吃醋了!你少瞎说!我、我根本就没有!”季婉猛地从萧亦琅怀里挣开。她刚要溜,萧亦琅一把扣住她的脚腕,轻轻一拽,又把她拉了回来。她的鼻尖撞上他下颌,疼得她轻“唔”了一声。而他只是低笑着收紧手臂,将她牢牢锁住。第二天夜里。两人一起去找江祭司。他们按照南笙提供的地址,穿过人声鼎沸的市中心,走进了老城片区。这里的房子带着年头,街巷又窄又弯,走几步就容易迷路。墙上贴着褪色的告示,地面湿漉漉的,踩上去微微打滑。偶尔传来几声猫叫,身影在暗处一闪而过。江祭司的纹身店就藏在其中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门面朴素,没写大字招牌,若不是特意找,根本不会注意到。推门时,门边的小铃铛“叮铃”一响。声音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清晰。铃铛余音未散,屋内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过来,像是檀香混着果酒的气息。季婉轻轻吸了口气,眉头微动,竟觉得头脑一阵清明。两人打量着四周。目光落在吧台上摆着的一束巧克力做的玫瑰上。深红与酒红交映,边缘点缀着金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店里地方挺大,四周摆着些旧皮沙发和矮桌。墙上挂着几幅画框,有盘龙、有符咒、有半人半兽的生物。季婉盯着其中一幅蛇形图腾。蛇眼由两颗黑曜石镶嵌而成,竟反射出幽光。她眨了眨眼,那蛇的尾巴似乎微微卷曲了一下。她心头一跳,连忙移开视线,却发现另一幅鸟形图案的羽毛也在缓慢地抖动。他们刚走到台前。江祭司就从里面探出头来,笑眯眯地打招呼。“哎哟,来了?快坐快坐。”她穿着一件宽大的深紫色长袍,赤着脚,脚踝上挂着一串铃铛。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杯饮料。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季婉一走近,就被其中一杯闪着金光的酒吸引了。那是一杯鸡尾酒,杯身细长,液体呈琥珀色,表面漂浮着细碎金粉。轻轻晃动时,宛如星河流动。“妹子,这可是给你特调的。”江祭司一边说着,一边从吧台下取出一个小铜壶,往杯中滴入一滴幽蓝色的液体。那滴液体入酒即散,化作一圈微光,缓缓扩散开来。季婉刚伸手。突然想起郑莎莎的提醒,立马缩回手,在台边坐下。“郑莎莎医生说了,我不能再喝酒了,对身体不好,这酒,我还是不碰了。”谁知江祭司直接一笑。“郑莎莎的话你样样听,偏这戒酒的事儿,你当她放风好了。人生要是没点酒味,那还有什么意思?”说完,还冲季婉调皮地眨了眨眼。季婉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萧亦琅在一旁故作严肃。“江祭司,你这可是在带坏我老婆。”他微微侧身,挡住季婉的视线。江蓠不理他,只把另一杯推到萧亦琅面前。“你少装正经,喝了你的,别在这儿废话。”那杯威士忌没有加冰,酒液深沉如夜,边缘泛着琥珀光泽。萧亦琅低头看了眼,嘴角一扬,终于没再推辞,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三人一愣,随即都笑了起来。萧亦琅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想问你。”他声音低沉下来。季婉也坐直了身子,屏住呼吸,等待接下来的答案。:()冥界大佬娇乖乖,夫人她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