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缓缓抬起头来,动作有些缓慢。
“我是谁?”
她的眼皮剧烈挣扎起来,仿佛內心在经受极大的衝击一般,声音也有些迟缓。
“你是”
院门口有身影闪过。
苏悦眼睫微颤,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两分,“你是夜衡,也是主人。”
夜衡眼里浮现出满意的神色,“很好,记住你说的话,主人让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苏悦呆呆的重复,“主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夜衡轻笑,用玉笛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说,你这次来益州城是做什么的?萧三郎的计划又是什么?”
苏悦扶著柱子缓缓起身,突然间对著夜衡露出一抹鬼魅的笑容。
“我来见你,稟报,你交代的事情全都办完了,如今城中的粮仓全都被转移了。
魏淮的人不会发现,他们只会以为有细作潜入城中,烧毁了粮草,根本不会知道是咱们转移了粮草。”
夜衡蹙眉。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暴怒,“好你个夜衡,原来是你放的火啊,目的就是为了盗取我们北齐的粮食。”
夜衡转身,一柄长剑直接指到了他的鼻尖。
拿著剑的魏淮脸色铁青,“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亏我想尽办法將你从西夜救出来,你竟然在背后算计我。”
夜衡往后退了一步,“你別听他胡说,什么放火,什么粮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淮冷哼,“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承认,我刚才可是亲眼看到,苏悦是被你控制的。
她都亲口承认了是奉你的指令转移粮食的,我就知道你野心不死,定然是想借我北齐的粮草招兵买马,想东山再起。
说,你们把粮草转移到哪里去了?”
夜衡一边后退,一边解释,“真的不是我,咱们不是说好了合作嘛,我怎么可能会去害你。”
魏淮盛怒之下根本不听夜衡辩解,提著剑就砍了下来。
“你不说这个还好,你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给我喝的茶里都有迷幻药吧?
你是不是想用对付西夜皇室的办法来对付我北齐?
若不是我小心谨慎,恐怕早就著了你的道了。”
夜衡脸色微变,一开始他確实在魏淮的茶里下了药,试图想控制魏淮,但魏淮十分谨慎,根本没中计。
他后来就放弃了,想著先借魏淮的势力復仇再说。
只是他没想到魏淮竟然察觉到了。
看到夜衡的神色,魏淮更怒,和夜衡战到了一处,“说,粮草被你转移到哪里去了。”
夜衡自上次在云昭受的伤还没完全恢復,根本不是魏淮的对手,他左闪右躲很是吃力。
“苏悦,愣著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我。”
苏悦一袭红衣站在风中,风吹得她的衣角猎猎作响,整个人淡淡的看著这一幕。
听到夜衡的话,她愣了下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夜衡连忙拿起玉笛横在了唇畔。
魏淮见状,一剑砍掉了夜衡一条手臂,“我让你吹。”
夜衡顿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