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拔出剑,他的身影缓缓走过去。朱邪的身影走出房间,正好遇见宋鳞,只见宋鳞站在门口,出声问道:“你在干什么?”朱邪抬起手,拿着手里的瓷瓶说道:“取点他的血,研究一下!”宋鳞听到这话,在门口伸出脑袋往房间里看去,看到阿森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刚才朱邪确实只取了她的血。“你以为我要如何?”一听朱邪这话,宋鳞疑惑的歪着脑袋,她脑子一片空,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走吧!”朱邪走出房间,宋鳞也回到自己房间,她躺在床上,觉得奇怪,刚才朱邪从她房间走过去,她一下就听到声音,甚至就醒了过来。她疑惑为什么自己脑子空空,却依然感觉到不开心,甚至坐在房间里,鼻子总是酸酸的。宋鳞抹了摸眼睛,她好像哭了?次日,朱邪很早就带着宋鳞起来练剑做早课。“我为什么要和你一样?”宋鳞苦恼的看着朱邪,指着阿森说道:“为什么他不用…”朱邪看了一眼阿森,沉思片刻,最后对着阿森说道:“你过来,跟我们一起!”阿森幽怨地看了一眼宋鳞,宋鳞却十分高兴,似乎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训练,她就高兴。朱邪站在不远处,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宋鳞,眼神明明灭灭,他知道其实是宋鳞自己不愿意醒来,她想这样生活,忘掉那些痛苦。但是事实发生不是忘掉就能过去的,只是他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或许突然有一天宋鳞就悟了,不再执着把自己封闭起来。宋鳞和阿森在道观里一直待到初夏,叶麒和白宣城都没有回来。宋鳞总是打开道观大门,伸个脑袋往外看,见没有人上山,又失落的关上门。她有时候也觉得很奇怪,对朱邪问道:“你说我记忆这么好,我记得叶麒和白宣城,怎么记不得过去!”听到这话,朱邪盯着她的眼睛,“你不知道吗?”见宋鳞疑惑,朱邪低声说道:“你自己走出来,就能想起了!”就在这天,宋鳞刚要关上到关门的时候,突然一双手挡住。那双手鲜血拦在道观前,宋鳞吓了一跳,“什么情况?”只见门口趴着一个女人,穿着和这里不符合的蕾丝衬衣,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看样子受伤了。朱邪见状,立马抱起女人,对宋鳞说道:“去拿药箱!”听到声音,怀里的女人突然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似乎察觉怀里的女人似乎有动静,朱邪微微低下头,看了她一眼。景晴只感觉自己撞进一汪寒潭里,那种冰冷和深不见底,让人不由得战栗。宋鳞跑得飞快的去拿药箱,只留下阿森一个人站在原地,只见他缓缓蹲下身子,用手指摸着其上的血。他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有点不舒服,似乎有什么从他心脏跑出来。“阿森?”宋鳞拿着药箱,看着阿森蹲在地上,疑惑出声问道。阿森站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脑袋,“我来打扫!”“恩!”宋鳞点头,匆忙端着药箱进去了。阿森拿出马步,擦着地面的血,他感觉自己最近很奇怪,心里也总是不安,他每天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他怎么可能活到千年之后,现在见到的东西,都叫他诧异和惊恐。他每天晚上都能梦到阿平,就是那一碗汤,他喝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丝,阿平被红晶树吞噬,而自己却活了下来。只是他不敢说,他知道朱邪一直想要解决自己,虽然平时没说,但是他能感觉到朱邪每天落到他身上的眼神。再说宋鳞这边,给女人包扎好了之后,就走出房间,对朱邪说道:“腹部中了一刀!”朱邪微微点头,对宋鳞说道:“今晚,你就一直和这个人呆在一起…”宋鳞疑惑看向朱邪,朱邪却看向阿森,“你也不要乱跑,就在门口守着!”阿森连忙点头,小声说道:“我就呆在宋鳞门口!”宋鳞见朱邪这样,连忙追出来问道:“怎么了?”“今晚怕是不安宁!”听到这话,朱邪神色凝重起来,他看了一眼道观说道:“这里怕是不能呆了!”如果是朱邪一个人,朱邪直接一个人坐在院里等着那群人来,但是现在他身边带着一个阿森,这个他时刻防备的人,一个失去记忆脑子一片空白的宋鳞,还有一个身受重伤,不能行走的女人。他们一直待在道观,要是只要他稍有不注意,就会有人出现意外。但是怎么也要明天再走,他对宋鳞说道:“晚上有多大的动静,你们都不要出来。”天色一黑,就有鹧鸪在树上叫,月亮拉长树影,道观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朱邪一个人站在院中中间,背影像是一把剑,孤独又凌厉。阿森躲在角落,小心看着。宋鳞则是坐在房间,打着瞌睡。突然宋鳞睁开眼睛,她看向窗外。只见几个男踹开道观大门,见到院中中间,站着一个道士,低声说道:“臭道士,只要你把景家大小姐给我交出来,我就当当初什么都没发生,现在就带人走。”朱邪没有出声,而是默默打量面前这些人,猜测他们的身份,瞧着像是江湖上吃人血馒头的人,也就是杀手。见朱邪不吭声,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哼!”“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好请你吃罚酒了!”只见他们几人飞快的朝着朱邪冲来,朱邪提着剑,身影像是一道影子,这些人根本抓不住。不到一炷香,宋鳞视线从窗户移开,“结束了吗?”而这个时候,朱邪擦着剑,对阿森说道:“你和我去把尸体带去埋了…”阿森心里一颤,是朱邪察觉什么了?他从角落站起来,看着地上流着鲜血的尸体,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了!”阿森和朱邪抬着尸体,就在埋的时候,朱邪突然说道:“我不放心宋鳞她们,你先自己埋,我先回去看看!”阿森欲言又止,看着朱邪的身影消失在面前。他一下又一下的放着土,突然那股血腥的气息再次让他心脏收紧,他缓缓蹲了下来。:()鳞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