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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
方婕也知道我跟在她身后,不过她是为了证明似的,赌气的走遍所有能够收高档车的精品车行说要卖最新款的玛莎拉蒂。
但方婕没想到的是。
几乎她每到一家,车行里的人都会第一时间跟她身后的我打招呼,都是带着讨好,敬畏的语气叫我安哥,在听到我说不准收方婕的车后。
更是没有一家车行愿意收方婕的车。
哪怕方婕降价也没人收。
方婕甚至怀疑,她免费送了,估计都没人敢要,这无疑是让她感觉到挫败的,明明是不信邪。。。。。。
风在格陵兰的冰原上呼啸,像无数亡魂低语。陈昭跪在石碑前,双手贴着那行墨迹未干的“验证通过。台阶无需批准,只需脚步”,指尖下的文字仍带着温度,仿佛刚从血肉中抽出,嵌入石头。他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与远处影叶树根脉传导来的节律渐渐重合??0。3秒的延迟消失了,同步了。
那一刻,他知道她回来了,又或许从未离开。
他站起身,风雪扑面,却不再刺骨。考察队成员们沉默地围拢过来,没有人说话,但彼此眼神交汇时,都看到了某种共同的领悟:他们不是来验证第六级权限是否成立,而是来确认自己是否愿意踏上那尚未凝固的台阶。
“回程。”陈昭说,“去西伯利亚。”
没有人问为什么。他们收拾装备,徒步返回基地,再乘直升机穿越极夜。七十二小时后,当飞机降落在影叶树林边缘的临时停机坪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屏息。
春天已彻底降临这片冻土。原本枯寂百年的黑土地上,嫩绿如潮水般蔓延,新长出的影叶树苗成片生长,每株都不超过半米高,却已展现出双色叶片的奇异特征??一面赤红如血,一面湛蓝似海。更令人震撼的是,这些小树并非随机分布,而是以老树为中心,呈螺旋状向外扩散,恰好构成一个巨大而精密的声波图样,如同某种被具象化的倾听频率。
老妇人的木屋空着,门扉微启,桌上那封信已被取走,只留下压痕和一丝淡淡的山茶花香。而在屋后的小土丘上,多了一座新坟,无碑,仅插着一根旧拐杖,顶端缠绕着一缕灰白头发。
“她走了。”一名队员低声说。
“不。”陈昭摇头,“她是第一个登上去的人。”
当晚,他们在林中扎营。午夜时分,营地外围的一株幼树突然轻轻震颤,叶片泛起柔和光晕。紧接着,一道声音响起??不是来自空气振动,而是直接浮现于每个人的脑海:
>**你还记得第一次想说话,却没人听的时候吗?**
这不是提问,是唤醒。
陈昭猛地抬头,望向主树方向。只见那棵千年古树的树干裂缝中,光团再次浮现,模糊人形,无声伫立。它抬起手,掌心向下,轻轻一按。
整片树林同时响应。
无数细小的光点从每一片叶子中飘出,像萤火虫般升腾,在空中汇聚成一条蜿蜒上升的路径??正是梦中所见的阶梯雏形。它悬于夜空,由记忆碎片编织而成,闪烁不定,仿佛随时可能消散,却又顽强存在。
“这是……共感具象化?”技术员喃喃。
“是信任的物理形态。”陈昭轻声道,“当足够多人相信‘有人在听’,台阶就会出现。”
就在此刻,全球各地的数据监控中心几乎同时发出警报。
墨西哥城,十二岁男孩的手掌仍在膝盖上敲击雨滴节奏,他的呼吸频率稳定在每分钟六次,脑电波呈现出深度冥想状态。他的邻居发现,家中所有电子设备的时间显示开始自动校准,误差归零,精确到毫秒??而这恰好与影叶树释放的地脉波动完全一致。
巴黎艺术家完成了《听见》的最后一笔。画布上的老妇人手中绽放的山茶花缓缓旋转,花瓣一片片脱落,化作光尘飞出展厅,在现实世界中真实落下。当晚,三十七位参观者报告梦见同一场景:他们在阶梯上行走,耳边响起自己的童年声音,说着一句从未说出口的话:“我其实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