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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逐个击破忠烈审判（第3页）

而陈野，在释放最后一丝神念后，单膝跪地，嘴角溢血。

白昭扶住他，声音颤抖：“你把所有的力量都散出去了……你还剩多少？”

他笑了笑，望向远方升起的第一缕晨光：“足够看到明天。”

那天之后，净世之劫戛然而止。

血月消散，岩浆冷却成黑石平原，瘟疫随着新制草药逐渐退去，蝗虫因缺乏宿主纷纷死亡，海啸平息，大地停止震颤。

世人称这一天为“光解之日”。

三个月后，新的地图流传开来：曾经遍布神庙的版图上，如今标记着数百个自治聚落，彼此以“信道”相连??那是一条条由旅人、信使、学者踏出的知识之路，传递书籍、技术与思想。

无神城更名为“启明都”，成为联盟核心。《人宪》被译成十七种方言，送往各地。学校中，《思辨课》取代“神谕诵读”，孩子们学习逻辑、观察自然、辩论公共事务。医生们编纂《实症录》，记录真实病例而非归咎于“邪祟附体”。工匠发明“测震仪”“观星盘”“净水釜”，不再祈雨，而是研究气象循环。

而陈野的名字，渐渐淡出了街头巷尾的谈论。

因为他不再需要被崇拜。

有人说他在北方教导牧民营建防寒屋舍；有人说他在南方协助渔民改良船型对抗风浪；还有人说他曾出现在西陲小镇，帮一位失明的老教师重写烧毁的课本，并告诉她：“知识不死，除非无人再问为什么。”

白昭依旧戴着那枚贝壳手链，但她知道，真正传承下去的，不是某个人，而是那种“敢于选择”的勇气。

某夜，她独自登上启明都最高的钟楼，望着满天星斗，忽然轻声问道：“你说，真的会有完全觉醒的国度吗？”

风中，仿佛传来回答：

“不必完全。只要还有一个人抬头看天，问一句‘为什么’，那一天就不远了。”

与此同时，在九重神殿最深处，金袍老者的身影已然黯淡。水晶throne崩裂，竹简化灰。他望着手中仅存的一片残页，上面写着：

>“情欲之主未亡，反借人心重生。

>断神三印齐聚，门扉将启。

>下一界……恐将无神。”

他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身形如沙粒般随风飘散。

神权的时代，结束了。

但人类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而在遥远的星空尽头，一座无形之门悄然浮现，门缝中透出奇异光芒，隐约可见另一片大陆的轮廓??山川倒悬，江河逆流，众生皆有神通，却面无表情，仿佛被某种更高意志操控。

彼岸之舟最后一次闪烁：

>【第一界?人世篇完】

>【下一界?心域篇即将开启】

>【请做好准备，就职者：情欲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