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对着姜星河盈盈一拜,声音愈发娇媚。“那……奴家就在房中,恭候公子大驾了。”说完,她转身,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款款向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姜星河哈哈大笑着,跟了上去。在与张猛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地说道。“猛子,你就在楼下喝,给老子看好场子!”“谁他娘的敢上楼打扰老子的好事,你就给老子打出去!”这话听起来,就像一个急色的醉鬼在对自己兄弟下达的霸道命令。但张猛瞬间就懂了。“看好场子”的意思是,守住楼梯口,警惕四周。“打出去”的意思是,无论楼上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许任何人上来。必要时,可以使用武力!“好嘞!大哥你放心玩!”张猛憨笑着,一屁股坐回楼梯口最近的一张桌子旁。抓起桌上的酒壶,就往自己碗里倒。看似在喝酒,但眼角的余光,却像鹰一样,死死地锁住了整个大堂和楼梯口的所有动静。……姜星河跟着红袖,走进了楼上尽头的一间闺房。房门“吱呀”一声关上。房间里点着熏香,一股甜腻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布置得极为雅致,纱幔低垂,妆台精致,处处透着女子的温婉。红袖转过身,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完美的笑容。“公子,请坐,奴家……为您更衣……”的话还没说完。“咔哒!”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姜星河反手就将房门从里面死死锁上了。红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猛地回头,只见刚刚还醉眼惺忪的姜星河,此刻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上哪里还有半分醉意?清醒得可怕!红袖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本能地就想后退呼救。但,晚了!姜星河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就欺近了她的身前!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右手化作手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劈红袖的后颈!这一击又快又狠,若是劈实了,寻常女子当场就会晕死过去。然而,就在手刀即将命中的瞬间,红袖做出了一个让姜星河都感到意外的动作!红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腰肢以向旁一扭。整个人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她的右手闪电般地探向身旁的妆台之下!“铮!”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已经被她抽了出来反手就朝着姜星"河的心口刺了过来!动作干脆利落,角度刁钻狠辣!操!果然是练家子!而且还是个中好手!姜星河心中一凛,脚下猛地一错,身体向后急退。匕首的锋刃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襟划过,带起一片布料的碎屑。两人瞬间拉开了距离,在狭小的房间内对峙着。红袖手持匕首,再也没有了半分青楼女子的柔媚。“你不是商人。”“你也不是清倌人。咱们彼此彼此”“有意思,一个杀手,伪装成花魁,给我下药,是想从我嘴里套点什么?还是想直接送我上路?”红袖没有回答,眼神一沉,握着匕首再度攻了上来!小小的房间,瞬间成了搏命的战场!匕首在她手中如同毒蛇的信子,招招不离姜星河的要害。桌椅、屏风、花瓶……在两人的打斗中不断被撞翻、破碎!“铛!”姜星河抓住一个空当,猛地一拳砸在红袖握刀的手腕上。红袖吃痛,闷哼一声,匕首差点脱手。急忙后撤,想要重整旗鼓,但姜星河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他如影随形地跟上,欺身而入,左手化掌为爪。扣住了她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骨节错位的声音清晰可闻!“啊!”剧痛之下,红袖终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痛呼,匕首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得手了!姜星河顺势一拉一推,同时膝盖狠狠顶在她的腿弯处!“噗通!”红袖整个人失去平衡,狼狈地向前扑倒在地。不等她起身,一只大脚已经重重地踩在了她的背上,让她动弹不得。姜星河弯下腰,闪电般出手,将她的双臂反剪到背后,死死地压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极致!刚才还风情万种、持刀逞凶的花魁,此刻发髻散乱,被屈辱地按在地面上,只能徒劳地挣扎。姜星河的脸凑到她的耳边,冰冷的气息吹得她汗毛倒竖。“说!谁派你来的?不说,我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红袖被死死地按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木地板。剧痛让她身体不住地颤抖。但嘴却比骨头还硬。“呸!”费力地扭过头,一口带血的唾沫啐向姜星河的靴子。,!“有种就杀了我!”“嘴还挺硬。”姜星河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踩得红袖背部的骨骼“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啊……!”红袖的痛呼被压抑在喉咙里,变成了痛苦的闷哼。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后背。这女人的反应,太激烈了。疼痛的反应是真实的,恐惧的眼神也是真实的。但一个真正的死士,面对死亡,应该是麻木的,或者是狂热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愤怒来掩盖深入骨髓的恐惧。她怕死。这就好办了。用暴力撬开一块顽石,只会得到一地碎渣。但如果这块顽石的内核是软的,那就有的是办法。姜星河的脚下忽然一松。红袖猛地喘了一口气,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巧劲翻了过来。“给你个机会。告诉我,谁是你的主子,目的是什么。说出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金银珠宝?荣华富贵?还是……帮你摆脱那个控制你的人,让你从此天高海阔,自由自在?”红袖狼狈地躺在地上,散乱的发丝贴在沾满灰尘和泪痕的脸上。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你一个将死之人,也配说这种大话?”“呵。将死之人?你搞错了,该死的人,是你。”:()权倾朝野,女帝求我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