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不仅仅是腕骨,她的脖颈处,下颌处,甚至连心口的那颗小痣边缘,都留下了这样的牙印。
云笙气坏了。
她也没有留情,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随着她的动作,手腕上的锁链哗啦啦得响。
这一巴掌在他苍白漂亮的脸上留了下几根鲜明的指印。
就连云笙自己的手都被扇麻了。
她有些懵地看着他。
谁知他却反手握住了她扇他的那只手。
他并没有丝毫愠意,反而是柔柔地笑了,问:“疼么?”
他罗扇般的长睫低垂,轻轻的揉捏着她的手腕,端详着她的掌心,轻叹道:“红了一片,真可怜。”
而后,他便张开唇瓣,从她那只手的小拇指开始,细细亲吻起来。
云笙傻了。
她想起来对付他不能用对付寻常人的办法。
否则他会更加兴奋。
于是,她没有再挣扎了,只是用被锁链缠着的那只手,抚摸他的脸。
他的下颌骨如俊峰似得利落折下,透着锋利的冷峻。
她的手顺着他的面容,慢慢地游移到他的心口。
在心口的下方,有一道很新的伤痕。
是他用却邪剑划开胸膛,纳入剑骨时留下的。
她柔软的掌心贴覆在他的心口处,感受着他年轻有力的心跳,和那道凸起的伤痕。
她的眼中好似蒙了一层浅浅的雾气,湿漉漉的,凝视着他,那种绵长的温柔,似乎能够包容他的一切,无论是气盛的冲动,还是阴鸷的占有。
她轻声道:“很痛吧。”
沈竹漪的动作止住了,和她对视的那一刻,他竟有种,被爱着、被珍视着的错觉。
当他看见腕骨上沉寂的鸳鸯镯时,又不免嗤笑。
事到如今,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这是她贯会用的伎俩,含情脉脉、温言软语。
一旦沦陷,她便会毫不留情地抽身。
他用手蒙住她的双眼,隔绝那道视线。
她的睫毛簌簌地扫过他的掌心。
忽然安静地不动了。
乖得就像是暗格里的木偶,任由他操控、蹂-躏。
这正是他想要的,不是么?
在她之上挞伐报复,占有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