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拿捏一个女人的胃是非常重要的。
沈竹漪将一切都清理完,转过身,就看见靠在长椅上的云笙朝他张开了双臂。
他微微一顿,又用流水净了一遍手,直至手指上蟹肉的味道彻底被花香覆盖。
他才走过去,俯身将云笙抱起来。
云笙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垂坠在二人衣摆间的锁链,那金锁被她玩得叮当作响。
吃饱喝足后,她又回到了那张拔步床上。
沈竹漪端来盥洗用的温水,用锦帕替她擦拭面庞。
漱完口后,云笙便躺在了床上。
拔步床足够容纳下二人,但是沈竹漪却并未上床。
他端坐在一旁的榻上,手中翻阅着一本文字晦涩的书。
云笙翻过身,睁着眼睛看着他。
她忽然有些泄气。
把她锁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吗?
室内的连盏灯和莲花灯都灭了,只有案几前一灯如豆。
云笙道:“光线太暗了,你别看书了,对眼睛不好。”
沈竹漪并没有说话,反而是用灯罩罩住了烛火。
光线更暗了。
云笙解释道:“其实那日……”
沈竹漪搁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直勾勾看过来:“你若不睡,便做点别的事。”
云笙立刻闭上了嘴。
很快的,她的呼吸便绵长起来,就这般睡着了。
沈竹漪的目光隔着起伏的帷幔,停顿在她的眉眼处。
绛雪生凉,月色溶溶。
窗纸上倒映着梅枝缠绕的婆娑花影。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床上的云笙忽然惊醒。
她猛地掀开被褥,连鞋都没有穿,光脚踩在地上,越过层层叠叠的床幔,朝着沈竹漪的方向跑过来。
她像是受惊的雨燕,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
少女身上的香气席卷而来,连带着她柔软的双臂,紧紧束缚住他的腰身。
沈竹漪浑身一僵。
她跑过来的时候,拖拽着长长的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眼睁睁地看着二人之间的间距越来越短,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上。
午夜梦回惊醒时,她下意识竟不是逃走么?
而是奔向这个束缚着她的囚笼。
他长睫低垂,才发现她浑身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