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刚刚醒来,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看到面前的人这么说,下意识就跟着他一起“啊”了一声。但随即就反应过来,立刻闭上了嘴,左右看了看所处的环境,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类似山洞的地方。山洞内弥漫着草药与血腥混杂的气息,周围还有不少受伤的,昏迷不醒的凡人在。角落里,一名妇人正跪在稻草堆旁,用破布蘸着陶罐里的清水,小心翼翼擦拭着伤员结痂的伤口,浑浊的泪水滴在绷带间:“造孽啊”赵公明看到这一幕,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看向面前的二人,一人站在一旁,神色沉稳,眉眼间却藏着一丝担忧。伸手探了探赵公明的脉搏,微微皱眉道:“伤势虽重,但你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还需将养些时日。”赵公明咳嗽了几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伤有所好转之后,对面前二人的态度好了不少,恭敬询问道:“在下是赵公明,乃是截教弟子,二位不知如何称呼?我也好感谢二位。”赵公明说完,就见一人眼睛一亮,像发现新奇事物般凑上前:“截教弟子?听起来很有意思啊!我叫温迪,是个吟游诗人——虽然现在在当临时大夫。”说着,他晃了晃手中沾着草药的绷带,另一人也说道:“在下钟离,不必挂怀,救人乃分内之事。只是听赵公子所言,截教可是此地的修道门派?如今局势动荡,各方势力牵扯其中,还望公子多加小心。”局势动荡,是说西岐和朝歌的战争吗?赵公明想到这,又看向周围受伤的人,好奇道:“不知这些人是?”温迪闻言,神色难得严肃了些:“这些都是被抓去修建摘星楼的苦命人。他们有的因为没日没夜搬石头落下了病根,手掌布满裂口,连端碗水都在发抖。还有的年龄太小,搬不动东西,被监工的鞭子抽得后背血肉模糊那些人把累倒、受伤的劳工像丢垃圾一样扔去乱葬岗,若不是我们及时发现”钟离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正在照料伤者的男女,语气沉稳:“既见苦难,自不能袖手旁观。”说着,他走到一处铺满稻草的床铺边,替一位昏迷的老者掖了掖破旧的毯子,“这些凡人虽非修道者,但性命同样珍贵。我们将他们安置在此,用些粗浅的医术和元素之力延续性命,再由附近村落的好心人轮流照料。”温迪静静的听钟离讲完,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语气又轻快起来:“等他们伤势好些,就看他们的打算了,不过嘛”他突然狡黠地笑了笑,落到赵公明身边,“赵公子既是修道之人,说不定比我们更懂如何治疗伤病?要不要来搭把手,顺便讲讲截教有没有什么神奇的疗伤法术?”“什么?”赵公明已经听不见温迪后面的话了,他满脑子都是这些人的苦难,都是因为摘星楼!可他之前在申公豹的引荐下见过那位朝歌帝王。那时他们分明说的是百姓安居乐业,自愿前来修建摘星楼。但为何自己见到的却不是这样,想到这,赵公明有些不可置信,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们明明告诉我说修建摘星楼是百姓自愿之举,为何会…”他这句话可谓是戳到了周围人的肺管子,角落里一个浑身缠着绷带的年轻汉子动了动,强撑着岩壁坐起身,结痂的嘴唇剧烈颤抖:“自愿?我娘就是被监工活活打死的!上个月他们踹开我家房门,说每家必须出个壮劳力,我爹瘸腿走不动,我娘拦着不让,那些畜生”说着,他好像想到什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们一家五口,现在就剩我和吃奶的侄女!这也叫自愿?”身边,一位老妇人抹着眼泪将药碗塞到他手里嗫嚅道,“我那孙子才十二岁,被石头砸断了腿,监工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去乱葬岗,要不是两位仙长”讲到这,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赵公明闻言,脸色愈发苍白。为何会如此?他这才明白师妹说的要用眼睛去看是何意,师妹和他们这些弟子不一样。她常在外走动,偶尔也会和百姓有所交集,难道她是知道这件事吗?温迪闻言,眼中也微微泛起冷光,“百姓自愿?这话用来哄骗三岁孩童还差不多!那位帝王和他的臣子,倒真是会粉饰太平。”:()穿进封神,签到获得原神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