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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艾尔塔是做星盗发家，这个恐怖分子就是故意说给牧科听的。

尤商:“那就让他们派人过来吧，正好我给他们留了一个目击者。”

那个可怜的驾驶员诺维，被教会留在艾尔塔的负责人接管了。

艾尔塔已经研发出智脑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到各方的耳朵里。

牧科:“我们的智脑和罗雅有可比性吗？”

“时间太短了，哪怕有六六机械师之前的研究成果，落实下来也需要时间，我可以继续与他们周旋。”

牧科无奈道:“现在家大业大，整个艾尔塔的结局都在一念之间，做事的顾虑也多了，我竟然觉得暂时把B22租出去也不错，反正那里的辐射问题短时间内难以解决。”

“但是割地求和只会把他们的胃口喂的更大。”

尤商:“我们的智脑自然没办法和罗雅比，罗雅的数据网涵盖整个联邦，帝国的智脑凯瑞已经应用到军事方面，但是智脑六六……”

尤商在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妙停顿，“智脑六六目前只专攻一个方向，那就是信号干扰，任何接近艾尔塔的系统都在干扰范围内。”

这个功能强大之处在于，任何级别的系统都会受到影响，借助这瞬息的干扰时间，真正的六六可以顺着数据段爬过去。

医院病房里，穿着白大褂的心理医生结束和患者的交谈。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接受这一切对你来说非常不容易，逃避和遗忘都是在保护自己。”

“不是你的问题，你做的很好。”

医生给病人递了一杯温水，“不需要吃药，每周三下午我都在这里等你，如果你还是无法忘记那一幕，随时可以来找我。”

季风谢过医生后，沉默的走出去，推开房门，这时才发觉杯子依旧握在手中，病房外的克斯里等人立刻围上来。

季风慢慢退回去，把杯子放回桌面，再一次道谢，在医生的视线里，他强作镇定撑起身体，精神像拉紧的弓弦，稍有刺激就会彻底崩断。

克斯里蹙眉看他，“有感觉好一些吗？”

季风挤出一个笑，“谢谢您，已经好多了。”

比起以往，他更加温顺，被磨灭了全部的棱角。

克斯里难免感到可惜，

“你先冷静下来，就当着一切都没发生。”

“我会上报教会，申请派人来艾尔塔接替你的工作，但是你要知道，我们没办法带你离开，商老板不会放你走。”

“尤商残暴无德，你不要激怒她，等波林娜女士送人过来，只要他能引起尤商的注意，让尤商对你彻底失去兴趣，你就能继续做你的老师，安安分分在艾尔塔生活下去。”

季风半晌开口，嗓音沙哑艰涩，“我明白，为了教会，我不会和尤商起冲突。”

克斯里:“我们不会放弃你，只是情况紧急，我需要暂时把人撤走，希望你能辅助他们撤退。”

“尤商很可能已经研发出高级智脑，留在她身边，为帝国探查消息，季风，我们都想为季先生报仇。”

季风低低应下。

他们在医院分别，

季风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克斯里担忧的表情收了回去，目光复杂，“诺维，你再叙述一遍那天都发生了什么。”

诺维低头恭敬道:“进入艾尔塔领空后，飞船系统失去控制，智脑六六接管飞船，下达降落指令。”

诺维说到这，想起濒死的窒息感，又是一阵心悸，他深呼吸几次，尽量还原事实，不掺杂个人情绪:“赛挪号飞船坠毁，逃生舱自动弹出，全部人员幸存。”

“我从逃生舱被人救出来时，季允海会长和季霖少爷已经遇害，我确定是商老板动的手。”

“当时季风少爷也在……”

那天逃生舱打开，和沙土一起涌进鼻腔的是刺鼻的血腥味。

诺维刚爬出来，就直面凶杀现场。

匕首的刀尖还在渗血，淅淅沥沥打湿大片沙子，季允海目眦欲裂的瞪视前方，双手捂住脖颈处的伤口，心跳永远留在了那一刻。

而他身边，短发女人走上前，用力抽出插在季霖心口处的刀。

血液溅到了季风的脸上，短发女人动作自然地从季风的口袋里抽出手帕，缓慢把他脸上的血擦干净，然后擦拭刀身。

这把终结了他亲人性命的匕首最后被凶手残忍的塞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