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瞬间明白了穆莺莺的意图:“你是说……假……?”穆莺莺迅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警惕地扫过门窗,确认安全后,才压低声音:“没错,造一个足以乱真的赝品,虽然我不知道萧纪时在信中到底给林贵妃安排了什么,但贵妃的反应如此决绝,想必他们近期必有动作。”“而你手上这半块真的,就是我们翻盘的唯一的资本,你务必收好。藏到一个除了你,谁也不知道的地方,绝不能有失!”刘子墨她重重点头,将真虎符小心翼翼地收回暗袋,贴身藏好:“我明白,你放心,人在符在。”穆莺莺松了口气,继续部署:“明日是关键,我会设法弄到另外半块虎符的形制细节。然后,我会让青竹去找一个人,一个能工巧匠。必须在最短时间内,仿造出足以瞒天过海的假虎符!”她盯着刘子墨的眼睛,认真重复:“前提是无论谁问起,哪怕是花淞,萧雍景当面逼问,甚至是萧纪时的人问起,你都要咬死兵符在你手中,但绝不会轻易交出,绝不能透露半点关于假虎符的计划,一个字都不能漏,明白吗?”刘子墨嘴角扬起傲然笑意:“莺莺,你一直都是最有主意的那个。有你在前面运筹帷幄,我刘子墨,放一万个心,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说漏半个字!”穆莺莺用力回握了一下刘子墨的手。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沉的夜色:“天色不早了,子墨,你快回去,务必小心。我还要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演好待嫁新娘这出戏。”……四皇子的议事厅内。气氛压抑,暗流涌动。花淞紧握着穆莺莺的手,赵子晋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想到地牢里穆莺莺与三皇子的暧昧,阴阳怪气起来:“呵……花大人这口味,但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清楚了呢。这专门捡别人玩腻了,不要的剩菜剩饭?不知道滋味如何呢?”花淞脸色阴沉,他以为赵子晋指的是穆莺莺曾与他赵子晋有过纠缠。声音冰冷,“是吗?那我不介意让所有和莺莺有关联的人,”他目光扫过赵子晋,又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屏风方向,“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样我便是她唯一的关联!”赵子晋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后背一凉,意识到花淞误会了,刚想脱口而出我说的是三皇子。眼角余光却瞥见穆莺莺轻碰了碰腰间一个眼熟的药瓶,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萧雍景高踞主位,早已不耐烦,手指烦躁地敲击着扶手:“够了,花淞,你还真是爱妻心切。穆莺莺,本王没空看你们打情骂俏,你答应本王的东西呢?”他看着穆莺莺空荡荡的手,猛地一拍桌子:“莫非……你是在戏耍本王?仗着有花大人撑腰,就觉得本王奈何不了你?是吗?”赵子晋躲在嘉幸公主身后,壮着胆子附和:“四殿下明鉴,刘子墨今日为何没来?”他指着穆莺莺,“是不是你把她放跑了?然后自己跑来承担怒火,还是真是姐妹情深?穆莺莺,你好深的心机。”花淞怒火瞬间转向赵子晋:“赵驸马,你今天的话未免太多了!”他忽然转向侧面的屏风,声音玩味:“还是说驸马爷忘了上次出门游玩的教训?需要公主殿下再提醒提醒?公主,您说是吗?”屏风后一阵尴尬的窸窣声,嘉幸公主面色不豫地整理着衣裙,强作镇定地走了出来,她竟一直藏在那里偷听。嘉幸故作轻松地掩嘴轻笑:“呵呵呵,花大人还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本公主也是担心驸马的身子,上次出门一趟,弄得一身是伤,本宫实在不放心,便一同来了。”她看向萧雍景,带着一丝撒娇:“四哥也是允了的。怎么?几位大人有意见?”她目光最终落在穆莺莺身上:“哟,这不是穆姑娘吗?本宫还以为你早就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喂了野狗呢,没想到命还挺硬?别来无恙啊?”穆莺莺心中冷笑:装什么装,前几天不是刚见过?面上却恭敬行礼:“托公主殿下的洪福,民女暂时还死不了。”嘉幸公主气急,刚欲发作,萧雍景却猛地站起身:“都给本王闭嘴,当本王是死人吗?穆——莺——莺——,本王最后问你一次虎符呢?”嘉幸公主立刻抓住机会煽风点火:“虎符?四哥,你千万别信她。子墨是我的好姐姐,她的性子我最清楚。”“她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兵符交给这个身份低贱的村妇?这分明就是穆莺莺的缓兵之计,她胆子大得很,连四哥你都敢欺骗,这是欺君之罪!”穆莺莺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她低估了嘉幸的恶意,这刁蛮公主早就投靠了四皇子,上次的警告完全是对牛弹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萧雍景耐心彻底耗尽:“好,好得很,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贱妇,给本王拖下去,凌迟处死。片成三千六百刀,少一刀,本王拿你们是问!”侍卫如狼似虎般扑上。花淞厉喝一声,猛地将穆莺莺护在身后,“我看谁敢?”他直视萧雍景,毫无惧色:“四殿下,实不相瞒,我花淞今日带莺莺前来,一是想请殿下做个见证,二是想请殿下为我二人主婚。穆莺莺现在是我的夫人,还请殿下……看在往日情分上,宽宏大量。”“宽宏?”萧雍景呲笑,一步步走下主位,猛地抽出腰间佩剑,直直抵在花淞的脸上。“花大人,你是我结的第一个同盟。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剑锋在花淞脸颊上轻轻滑动,血痕上渗出细密血珠,“因为你够冷血,够无情。骨子里和我一样,是只没有心的怪物。”“你在我身边这么久,现在大业未成,你竟然在这里跟我谈儿女私情?跟我讨价还价?花淞,你觉得……合适吗?”花淞抬头迎着剑锋,冷笑了一声:“四殿下,您是不是忘了,您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两人周身气息剑拔弩张。穆莺莺敏锐地捕捉到,萧雍景眼中虽有暴怒,但对着花淞却没有丝毫杀心。这两人之间果然有不为人知的交易。赵子晋躲在嘉幸身后,见缝插针:“殿下,跟他废什么话啊!这穆莺莺最是诡计多端,留着必成大患,快动手啊!”嘉幸附和:“是啊四哥,万万不能信她,快杀了她,以儆效尤!”穆莺莺知道,再等下去,花淞也未必能完全护住她,该亮底牌了。在侍卫即将抓住她的前一秒,猛地推开身前护卫她的花淞,一步踏前。“谁说我没有带?”:()荒年啃树皮?我靠系统种出满汉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