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星做得比你要好。”弗吉拍拍兄弟的肩膀,用手里的酒杯碰了碰马修桌上的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小孩活得也太通透了。”
“而且,怎么说呢?”他放下杯子,看向马修,“感觉很微妙啊,就像是得到了冒险家前辈传授的经验一样,我倒是希望这能对你有所帮助。”
凯伦轻笑一声,“也许对我们来说也一样。”
他们的事业,他们的期许,他们做着被同行认为是异想天开的事,他们的道路从来都不是一片坦途。
马修举杯饮下一口,喉间淌过辛辣的酒液,就像他们的生活。
他说:“她选择走上的那一条路,注定充满坎坷。”
女孩为他们展现的宇宙神秘而浩瀚,充满各式各样的乐趣,但其中的危险他们不得而知,在她眼中那些都是已经通往结局的过去式,就像是以此为生的冒险家,他们前往一个又一个未知的星球,留下故事与传说,而后将荣誉抛之身后,兴致勃勃地开始下一场冒险。
他甚至能够想象,寰宇之间是否始终流传着一群人的赫赫声名,他们不会自诩英雄,却会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
这没什么不好的。他想,女孩基于自己的选择,走上了适合自己的道路,并选择坚定地走下去。
她注定比所有人走得更远。
……
远不远的先放一边,星现在可没有空考虑什么大道理,比起这些她更想直接冲进监狱给金并两球棒,她保证只用对付末日兽的一半力气。
活着是他命大,死了是他运气不好。
什么?说不能杀人?那是留给马修那些好人自我修行的大道理,但好人就该被拿枪指着吗?她可是开拓者,灵活的底线向来是她的优势。
可惜的是,她发现实在是很难绕开国家法律体系和监狱完善的监控设施,加上种种原因,只能遗憾放弃。
于是她选择窝在帕克家临时为她留的小房间,既能躲避危险的视线,还能分出精神钻研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说眼前这个收集度38的光锥。
光锥的诞生说不上简单,但也不至于说有多困难。恰巧她知道产出光锥的两种办法,一个是人工制造,黑塔将一些自产的光锥作为奖励,发放给模拟宇宙唯一测试人员,也就是她,但制造光锥的技术并不只有黑塔有;而另一种办法,就是由忆者出手,获取并存储记忆是他们的天赋,将记忆固化成光锥同样是一种存储的手段。
那么这一个产自地球的光锥又是从何而来呢?
至于为什么知道产自地球,这又关乎到她所获得的三块碎片。
与夜色一般融洽的漆黑色块、城市的剪影,和坐在高台上的她,而且是当前形态的她。
她猜测在那个时候,身旁坐着一个黑漆漆的人,所以才会有这般构图。
关于城市,她断然没有本地人熟悉了解,于是她举着手里的画问彼得。
彼得彼时正在检修自己的蛛网发射器,听到求助,他放下手里的工具,转着椅子来到星面前。
盯着那幅画看了半晌,低头看了一眼星确实没有在开玩笑,又看了一会,终于不负所望地从纸上那一堆抽象的线条里,勉强辨认出一个熟悉的特征。
“这个,是星球日报吧。”彼得指着画纸上摇摇欲坠的那颗球说,“星球日报楼顶那颗球也算很有名了,所以这里应该是大都会?”
“原来如此。”星将画收了回来,盯着那个球陷入沉思。
“是什么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谈不上。”星摇了摇头,“说起来你明天是不是准备去那个……奥什么本集团?”
“嗯?”他猛然想起,按住星的肩膀,强调着提醒,“不许乱来,奥斯本很看重那个研究,上一个潜入进去偷数据的据说坟头草都两米高了,你昨天才遇到危险,说好的去哪里至少跟我说一声,而你去游乐园玩竟然都没有告诉我!”
老天啊,谁知道她昨天真的是临时起意出去玩的,星默默移开视线,“因为是突然想去的啊,谁能想到那家伙能坏成这样,问题不大啦反正我也好好的,反派的阴谋也没得逞。”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跑:“总之就这样啦我回房间休息了彼得。”
“哐”的一声门被合上,没有给彼得留下丝毫话唠的余地。
彼得叹了一声气,转身回到书桌上继续修他的发射器。
时间来到第二天。
参观队伍中,彼得正在和内德讨论,想办法牵制领队顺带打掩护好让蜘蛛侠混进核心区域什么的。
内德突然打断了彼得,并指了指他的身后。
“什么?”他回头看。
除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浣熊还能是谁,区别是对方这会换了一身常服。
上身套着白底印花T恤,胸口印着的图案他还认识,是当下最热门的机甲动画里面主角的装甲,外套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下身是同色的工装短裤,腿环倒是没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