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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沉默了一会。

[B：听说你们捡到了一个女孩。]

[斯塔克：？休想觊觎我们家小孩]

[B：去问她，她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B：以及，她不是你家的。]

托尼拧紧了眉毛，一闪而过的锐利视线差点扎在刚好看过来的公司职员身上，又被很好的掩饰在镜片下，让人以为是反光引起的错觉。

大脑飞快地控制着键入讯息，一声声质问来到另一人面前。

[斯塔克：黑塔空间博物馆、星际和平公司、还有来自外星的人工生命体……你们全都知道]

[斯塔克：你们隐瞒了某场即将到来的危机？那些时隐时现的怪物……他们已经发生？]

[斯塔克：那个女孩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吗，你把人当做什么了！]

蝙蝠洞。

大段大段的文字迅速将屏幕上占据并不大的聊天框占满，蝙蝠侠站在控制台前，看不出明显的情绪，只是在思考什么。

“你把人激怒了。”少女的投影突兀出现在蝙蝠洞，只一眼便了解了现状，仅仅是阐述一件事实。

蝙蝠侠关掉对话，转过身面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身着哥特风连衣短裙的少女面容精致，亚麻色的长发垂至腰间，黑色的贝雷帽一旁是装饰的桔梗花，紫色的双眸古井无波。

令人惊讶的是，少女的手部、腿部，以及身上暴露的各处关节，都是人偶身上才会出现的球形结构。

“你不应该离开瞭望塔。”蝙蝠侠高出对方太多，微垂着视线说。

“我只是来提醒你，马上进入下一个阶段，你们接下来可没有时间关注额外的事情。”

蝙蝠侠不置可否。

“你能够联系上你的制造者了？”

“得看开拓者的进度。”黑塔人偶移开视线，看向屏幕停滞在72%的进度条，“她离真相越来越近，意味着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足够了。”

“hmmm。”黑塔人偶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信任他们。”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来自瞭望塔的投影中，超人出现在了人偶身旁，他说，“不管是正义联盟还是复仇者联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样就足够了。”

“噢。”人偶看起来也不怎么在意答案，背着的双手交握，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超人，如果不听他们谈论的话题，就像是纯真的少女与大都会的明日之子相望对视——简直是充满希望的构图，让新闻人看到都会迅速按下快门，中间的遐想足以让他们撰写出数篇大都会头条。

然而，少女只是用平淡的语气说：“要说的话已经带到了，接下来我会开始定位漏洞区域，在开拓者完成整条逻辑链之前，你们都需要保证现实不被它们侵扰。”

“感谢你们的帮助，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超人抬起右手放在胸前，真诚地向少女致谢。

少女没有回应，转身离开，远离了通讯投影的范围。

超人摊开手，转而对蝙蝠侠道：“她确实很有个性，更让人好奇她口中大力赞扬的黑塔女士了不是吗？”

“那只是黑塔对她设下的程序设定。”蝙蝠侠不为所动。

被黑塔特意投放至地球作为信号节点的人偶与其他型号相比增加了不少能让人偶在地球独立生存的模块，但依旧无法改变人偶在某些特定情况下表现出的呆板重复行为。

那位黑塔女士是故意这么做的——蝙蝠侠可以得出结论。为了不让他们对人偶投入太多的感情，无论人偶在地球起了多大的作用，那也不过是那位天才远程操控外出探索的工具之一。

这没有错，多余的情感在拯救世界面前不值一提，他们能做的，便是不辜负开拓者为他们寻求的机会。

蝙蝠侠冷峻的视线停在超人身上，好像在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超人轻叹一声，“布鲁斯，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你的身边还有我们，与星一同远道而来的朋友亦在提供帮助，地球不会孤立无援地陷入危机的。”

“你想多了。”蝙蝠侠重新将对话打开，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对面的消息又刷新了一整页，看上去要不是身处宇宙，铁定冲进蝙蝠洞来找麻烦了。

略过大半无意义的废话，他敲下最新的回复。

[斯塔克：星身上的禁制与你有关吗？还有那次不明原因的昏迷？！]

[斯塔克：别装哑巴，说话！]

[B：冷静，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