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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星没有穿开拓者印象服——这是女孩自己形容的，他们已经觉得足够稀奇了，弗吉甚至猜测对方就像他们律师一样，总需要穿着西装工作，因此有无数套一模一样的衣服交替使用，这还是第一次见星没有这样穿。

但此时女孩身上还有一件更引人瞩目的配饰，于是他们问出了与蜘蛛侠如出一辙的问题。

“这是什么？”

星虚捂着面具，遮住半只眼睛神秘地说，“已知地球上的义警除了复仇者联盟头铁，其他都带着面具遮掩自己的身份，于是我找来了这个能够让我入乡随俗的道具，只要戴上它，我将化身欢愉·忍者，除邪惩恶。”

天呐……是中二病。

没有养过孩子但从一些委托人口中略有听闻，某种会发生在青少年青春期的认知变化，具体表现为认为自己有特殊能力，说一些大人听不懂的怪话……除了年龄对不上，放在星身上毫无违和感。

但星不一样，她的恐怖之处在于，你根本无法分辨出她说的哪一句是真的，就比如说这个面具。

几人十分纵容地没有质疑，也没有提问，就当这个话题过去了。

星倒是提出不满：“所以，现在可是关键时期，你们为什么聚在这里，还瞒着我喝酒！”

她一边说着，偷偷挪动凯伦面前额外放着的，经过调制暂时无人问津的酒杯，下一秒直接被马修截胡，抓了个正着。

他松开手，将果汁推近女孩，“别碰那个，别想着在律师面前触碰法律。”

星不满地晃着腿，但也没再试图偷喝，她喝点倒是没什么，影响了朋友的职业生涯就不好了。

弗吉帮着转移话题：“我们在商量对策。”

“然后呢。”这是在问讨论结果。

弗吉摊手摇头：“也许我们还能找到新的证据将他送进去，但是……”

事实证明，这条路目前行不通，地方监狱关不住他。

凯伦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这些涉及社会灰暗面的内容，细究起来没完没了，她相信他们团结在一起，总会找到其他办法的。

“不说这些了，我们还不至于因为这个放弃，倒是你们要注意安全。”

被反过来担心并要求注意安全的两人没有说话，同时拿起了杯子。

凯伦支着侧脸看向他们，被两人同步心虚的反应逗得失笑。

她说：“能再给我说说那个吗，在公民大会之后，关于阿那克萨戈拉斯的故事。”

他们仍心心念念着故事的后续，星口中那位不顾世俗眼光的天才学者。尤其是在那场公民大会上，他以一副狂妄的姿态掷出决定性的一票，用笃定的口吻揭露了泰坦的真相，不仅颠覆了他们心中最开始勾勒出的学者形象，同时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啊……那刻夏。”最近日子过得紧张又刺激，虽然还没到达42天的标准，但吊胃口的目的也达到了。

提到那刻夏，除了他那狂妄的笑声和能当做标点符号用的‘魔术技巧’，令人记忆尤甚的便是他那追求真理时极高的自毁倾向。

不过在那之前，她为众人讲述了众人齐聚创世涡心，归还死亡火种，关于遐蝶的后续。

而后。

“‘至是，工程已毕，言尽于此。[1]’渎神的学者大笑着高举手中的理性火种，身躯一寸寸消散在创世涡心。”

“……”

“汝将超越至纯粹之终极，回归腐败苦黑。[2]”凯伦重新开了一瓶酒给自己满上，直饮半杯放下酒杯，“预言对应每一位黄金裔的命运，真的无法逃离吗？”

星正打算开口，凯伦又制止说，“等等，不用提前告诉我，按照你的节奏，我想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听完这个故事的不是吗？”

“当然，下次继续再给你们讲，嗯……”星回忆了一下，不对劲，后面好像是连环刀，她斟酌着语言说，“关于好猫和好人的故事。”

听起来像是什么动物报恩的故事，但听众的第一反应想的别又是死亡的悲剧。

这个在女孩口中的浪漫故事真的不是在诈骗吗？

可能性也不大，马修能从星叙述的语气中听出，她很喜欢那些故事的主人公，那些人亦是她曾经的伙伴，既然能被她当作故事，想必最后拥有一个好结局，只是他们到现在都没能从中发现逆转的可能性，只有期待下一次的故事会。

马修没再参与另外两人关于‘剧情’的讨论，而是放大感官倾听，巡视地狱厨房的情况。

或许是菲斯克的出狱产生影响，今晚的地狱厨房尤为安静，几乎没有太大的动静，即便有警察也能很快响应处理。

“你今天不用上夜班吗？”星无聊地趴在桌子上，用指尖敲着玻璃杯壁问。

“暂时。”马修没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这在地狱厨房来说或许是最大的不正常。

在他刚说完这句话，听觉便捕捉到了远处某户居民的异样——充斥着恐惧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