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刻,他们呼吸彼此交融。
对比之下,祁衍这几天吃到的苦好像就不算什么了。
可他的内心怎么依然空空荡荡。
祁衍能明显感觉自己手臂力气更多了,他近乎贪得无厌地用视线掠吻沈眷眉眼,去猜测有没有男人也像他这样看过沈眷。
内心是否也诞生起过肮脏的念头。
他们也和他一样成功了吗?
沈眷腰背悬空挺直,看见祁衍出神的表情,心下不满,怎么又不看他。
是他魅力不够?还是他功夫不到位?怎么这个时候祁衍还有精力想其他。
他很不高兴。
沈眷虎口卡在祁衍喉结上,拇指与食指形成道锋利的利刃,只要在往前一步,就能掐住祁衍脖颈,剥夺他呼吸的权利。
让祁衍品尝到生理性窒息的滋味。
这样,祁衍一定会品尝到他亲手给予的疼痛滋味,或许才能完全占据他的注意力。
沈眷俯视祁衍这张熟悉入骨的面容,双瞳中暗芒漆黑深邃,由无数恨之入骨的怨憎组成。
抛夫弃子的丈夫已经回来了,可沈眷却一天比一天更恨他。
越是恨,沈眷腰部吞沉得也越深。
虎口卡得也就越紧,因喉咙的疼痛,祁衍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沈眷宛若不在乎一样,没有松开手,他的眼梢也沁出许多更加瑰艳的绯色,唇色也很艳,就连孕肚都仿佛渡上了层光晕,可神态上的表情反而敛得越发冷淡,眼神透着戾与狠劲。
祁衍感觉到脖颈的手越来越紧,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连咳嗽声都变得很低。
沈眷嗓音冷漠,淡淡的看着仰躺着看他的男人:“祁衍,你还是不明白我有多记仇。”
祁衍对上沈眷在某瞬间完全冷下的眼睛,他心脏好像被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抓紧,脖颈的窒息痛苦都比不上。
沈眷闭了闭眼,手仍然掐在祁衍脖颈上。
他本不准备让祁衍这么轻易得到他,奈何……
他无法清醒地看见祁衍彻底走向凄苦,沈眷可以任由祁衍被妒火与欲望拥有,可终归不舍他被痛苦与病弱吞噬。
沈眷有多恨祁衍的冷漠,就有多恨自己的心。
一颗刻满了祁衍名字,支离破碎,但仍然为他跳动的红彤彤心脏。
沈眷眉眼低垂,在祁衍没注意到的地方,他的指尖跃起蓝色电弧。
要不是他有办法让系统那所谓的爱意值变成黑色,恐怕祁衍早就有机会再次选择离开他了。
祁衍回来后,沈眷伴随着不安的恨意有了形状和依托,可还是没有具体的,可容纳它的小小锦盒。
于是沈眷仍然徘徊在原地,等待他想念许久的归处,抚慰他的疲累与恨意意,将其变的柔软。
沈眷虎口逼着祁衍喉咙,一点点往前,收紧,半拢成剪刀的形状,完全掐住了他的脖子。
祁衍感到了从喉咙处迸发的剧烈苦痛,可他完全不在乎,他只感觉大脑越来越清明。
不久前的虚弱在沈眷的抚慰下,变成了虚幻泡沫。
祁衍之前模糊到差点晕厥的意识,慢慢恢复清醒,手上也有了更多的力气。
方便他对沈眷做更加恶劣的坏事。
祁衍没在乎脖子多的这只手。
他抬起手指,好奇似的摸了摸沈眷鼓起来的腹部,好像有他的形状。
祁衍隔着衬衫摸了两圈,沈眷脊背微微颤了两下,终于把掐着祁衍的手放开。
他的孕肚本就敏感,现在祁衍不仅在里面,还用手指摸他怀着孩子的小腹。
他不确定祁衍有没有发现他肚子大到不正常。
沈眷竭力压下这片刻不自然的酥麻热意,落到祁衍眼里时,还以为沈眷仍然冷静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