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如信子一样,牢牢贴着沈眷耳廓,带来片潮湿和热烫,他声音压得很低沉:“老师当真不愿给我名分?”
沈眷眼中笑意氤氲,语气无比坚定的对祁衍说:“你可能不知道,老师还要和我家先生和和美美过一辈子,我们会白头偕老。”
祁衍不清楚他们两个已经分开了,又怎么白头偕老?
沈眷像是知道祁衍在想什么,低低的笑了一声:“就算我和他闹了些小矛盾,外面传了些我们感情不合的风言风语,可我们毕竟在一起了那么多年,老师永远割舍不掉他。”
他看着祁衍:“还有,这只是谣言,我和我家先生好着呢。”
要不是祁衍特意查证过,他就真要信了,不过他也没打算立刻拆穿。
沈眷字字句句道:“更何况,即使离婚了,老师也想和他复婚呢。”
他丈夫死过一回,从法律意义上,沈眷已经自动离婚,目前是丧偶状态,不过祁衍已经失去记忆,爬了回来,他就又自动复婚了。
祁衍心脏仿佛被利刃割破了,不断地流血,钻心刺骨的伤,越是被沈眷刺激心弦,他头脑越是清醒。
他倏尔逼近他,强势道:“我不会给老师机会。”
沈眷为了防止摔倒,他下意识环住祁衍脖颈。
祁衍把他抱在怀里,沈眷虽然有点小肚子,可整体身形很清瘦,他很轻松地就能完全把他抱住,而且抱的很好很自然。
想起沈眷亲口说出的那些可恨话语,祁衍恶狠狠地咬住沈眷脖颈,用牙齿来回磨:“老师说要和他和和美美一辈子,怎么现在却在我怀里?”
祁衍眼神压抑得又黑又深,吞噬了头野兽一样。
沈眷淡淡地笑了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性格包容,不会介意的。”
祁衍将“包容”两个字来回品了品,怪腔怪调的笑了声:“那老师前夫可真大方,怪不得老师敢一而再再而三偷人。”
他故意把“前夫”两个字咬的很重。
可憎的是,沈眷不只有他。
沈眷看着他满目痛恨的模样,觉得很有意思,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姿态,让自己在祁衍怀里更加稳固。
他现在怀了孕,身体可经不住摔。
祁衍手臂禁锢他的腰身,对沈眷勾了勾唇角,眼中弥漫开幽暗光芒。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沈眷嗅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眉心微皱,冷声道:“先把自己洗干净。”
沈眷补充道:“用花洒,不准用浴缸。”
祁衍喝了这么多酒,用花洒更安全,浴缸相比之下就比较危险。
而且洗完澡,祁衍还能清醒一下,免得真发了疯。
祁衍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现在不太好闻,为了让沈眷体验更好,他只得把汹涌叫嚣许久的不甘按耐住。
他放开沈眷的腿,两个人还维系着拥抱的肢体,跌跌撞撞抱进了屋内。
分开刹那,沈眷倒了杯醒酒的柠檬水给祁衍,顺手还拿了套干净的衣服。
祁衍一口气喝完,眼睛看向这套衣服,很新,不像被谁穿过,这让他稍微感到了点舒心。
他接过这套换洗衣服,进入浴室,拧开花洒,水流喷洒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祁衍明明已经喝了很多酒,那些酒糊过他的嗓子,却没有麻痹他的头脑,竟还让他保持着回忆的功能。
他不可抑制得想起之前在沈眷家见过的画面。
他在客厅焦急地等待沈眷出来,以为能吃到漂亮的老师,可没多久他就发现他想吃的美人老师已经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和他不知道名字不知道长相的男人在浴室厮混许久。
祁衍太阳穴突突猛跳,额头也绷出了青筋。
还让沈眷嘴唇红肿得厉害。
零碎的,混乱的,作呕的,近乎让人理智崩塌。
祁衍快疯了。
他没有过的待遇,其他男人暗自得到过多少?
祁衍无从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