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眷仰起脑袋,顶了顶祁衍下巴,他似笑非笑:“你说的对,外面闪烁的灯光确实很像眼睛。”
“可没有一双像我的爱人。”
是那天沈眷喝醉让祁衍去接他时,祁衍与他调情时,故意问的话,时隔几日,终于有了回应。
祁衍在沈眷腰间滑动的指尖微凝,过了半晌,他的声音慢悠悠晃下:“我还以为老师喝断片,都不记得了。”
他凑近沈眷,咬他耳垂:“那老师告诉我,在眼睛的注视下被我抱在怀里,是不是觉得很爽?”
祁衍咬碎着句子,每个字都裹挟上深深的哑意:“毕竟老师这么不知足。”
他将尾音那几个字,含在牙齿间反复碾压,最后带着恨和不甘地吐出。
祁衍说话时的气流攀咬沈眷柔软耳肉,和烈焰一样灼烧他,沈眷不太适应地偏了偏脸。
沈眷望着璀璨的霓虹灯,指尖轻点在祁衍倒映在玻璃的影子上,指腹温柔抚摸过玻璃中祁衍的眉眼。
他笑得温柔又深情:“我爱人眼睛像你。”
让人痛苦的真话。
近乎是贴着祁衍跳动的理智撩拨,直接表示祁衍长得像沈眷老公,眼睛像,脸也像,除了暴虐毫不温柔的性格。
祁衍快疯掉了。
沈眷手腕抬下,按住祁衍的手臂,扣住,回笼,掌控:“还想知道我与我家先生恩爱的细节吗?”
祁衍身体僵冷,过了半晌,他回握沈眷掌心:“老师继续。”
他想知道沈眷是怎么和他前夫相处的,然后从中取经。
沈眷眼中继续浮现回忆色彩,他有条不紊地开口:“我老公把我抱在腿上,就像你刚才那样,和我接吻,还亲我脖子。”
他眼尾下垂,睫毛颤抖间,有些脆弱的红,沈眷语气恼了恼:“你们两个都把我亲得好疼。”
祁衍逼近他,怀抱紧紧抵着沈眷后背,眼睛往下看,沈眷后脖上盛开着许多红印,手印,还有牙印。
看得他呼吸轻窒。
沈眷正了正神色,继续道:“然后他抱我到了沙发上,唔……那家酒店沙发很大,我跟他两个人躺在上面,一点都不拥挤。”
“沙发很软,但他很热,他把我抱得好紧,我好喜欢。”
祁衍大脑正在品尝到窒息的滋味,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语言也能将一个人淹没,他要在沈眷与他前夫甜蜜的自诉中溺毙了。
他闭了闭眼,调整自己近乎要碎烂的呼吸。
沈眷不动声色观察祁衍的表情,见他虽然脸色极度难看,但好歹还没彻底变疯。
他张开唇齿,悠悠道:“我老公他很喜欢我,他一直亲我,亲的我舌头都好疼,舌尖都被吸麻了。”
即使在说这样私密的话,沈眷戴着眼镜的眉眼仍然是克制的,斯文的,只能从端庄从窥出些媚态。
忽然,沈眷转过身,两条手臂环住祁衍脖颈,殷红舌尖挑逗了下祁衍下巴,目光交汇。
沈眷短促的,狡黠的,轻笑了两声:“我们就像正在导入的数学公式一样,融合在了一起。”
听着沈眷的话,过了好半晌,祁衍才艰涩地找回锈迹斑斑的声带。
他等不下去了。
他的手在沈眷腰腹游移,撩拨,掌心挟持沈眷下颌,逼迫他看不远处的结婚照。
祁衍用挑衅的语气道:“那老师让你老公亲眼看看,我是怎么和他妻子一起创造出新数据的。”
祁衍体内让他燥热难耐的副作用消失了,可他还是感觉自己在被焚烧着,炙烤着他的灵魂与身体。
沈眷的存在就在煎熬他的一切。
祁衍从没这么沉醉又清醒地意识到这点。
他满眼都是沈眷的模样,从折射的暗光中映落进沈眷眼中,让沈眷病态的掌控欲得到满足。
可还不够,沈眷冷叹,祁衍还不够疯。
但今天已经把祁衍逼的很够了,沈眷选择点到为止,不再继续挑衅喝了酒的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