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满足,想让时间永远停格在这一瞬间,将那些不愉快的人忘掉,诸如沈眷的前夫,那位名为燕祁的男人。
或许是彼此太过贴近,在此时此刻,祁衍满心满眼都是沈眷的模样,无法分出多余的精力给旁人。
祁衍的心口在被沈眷填满,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沈眷操纵了心脏。
夜色中,两人呼吸交缠,如对再恩爱不过的伴侣,沈眷指尖刮着祁衍肩膀,一下又一下滑动,留下失控的刻骨烙印。
祁衍的后背成了宽大的画布,刺痛感在上面作画,勾勒成谁都看不懂的画。
他双瞳贪婪的吃着沈眷朦胧不清的脸庞,祁衍想把任何时刻的沈眷都用目光记录,好留到日后慢慢回味。
沈眷性格冷,说话时语气也不会热络多少,就算在和祁衍交换亲吻与拥抱,脸上神态都是淡然的。
房间开着暖气,嗡嗡的制热声中,热气持续不断的喷涌,把祁衍整个人都裹进其中。
他很热,很躁动。
身体浮出了不少汗水,一滴又一滴沿着骨骼流淌,还有些滴在了沈眷身上,害他被迫成了容器,锁骨盛起了不属于自己的汗液。
祁衍额角热汗缓慢蜿蜒流下,顺势流过英挺深邃的鼻梁,一路淌下,汗水滴滴答答。
沈眷被汗水烫的身体绷紧,下颌高高仰起,看着天花板,双瞳微颤:“烫……”
他抬起下巴,在黑暗中,主动撞进祁衍炽热怀抱里,唇齿相依,似奖励的用舌尖勾了勾祁衍唇珠,沈眷低笑,声音哑热:“干的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沈眷说话时,特意把第一个字咬得又深又重。
祁衍从不愿辜负沈眷的信任,他知道沈眷并不是为了奖励他才亲吻他,更是催促,想要更粗暴的法式舌吻。
他用舌头勾住沈眷湿润滑嫩的舌,两舌缠绵,如密不可分的眷侣。
沈眷碎发与祁衍脸颊摩擦,带来阵阵痒意,耳尖有股热风打转。
祁衍意乱情迷,用模糊嘶哑的语气呢喃:“老师……老师……”
他们双唇还贴合在一起,祁衍的话语随着房间中的烫意与沈眷靡丽的眼尾,共同变成黏糊迤逦的情调。
祁衍用掌心托住沈眷后颈,把他无缝隙的嵌入自己怀抱里,紧密的拥抱,忘情的舌吻。
沈眷舌尖被亲的很麻,眉梢眼角尽是湿漉漉的潋滟春色,祁衍吸吮着他的唇肉,掠夺他所能呼吸的氧气。
他逼不得已的大口大口喘着气,眼角滑下颗生理性的泪水,晶莹剔透的泪,把他的眉眼勾勒出更多动人风情。
祁衍腹肌因急促的呼吸而不断起伏,他咬了咬沈眷耳垂,咬出浅淡的牙印。
沈眷被他爆烈吻的像尾濒死的鱼,再没有丝毫余力注意祁衍的动作,更何况阻止。
祁衍膝盖弯曲,抵跪在沈眷腰身两侧,身体向下压,完全的,深深的,彻底把美人老师圈入怀抱。
祁衍视觉在黑暗中浮沉太久,已经浸泡出视物功能,他看见沈眷仰头看他,露出似痛苦也似欢欣的笑容,唇瓣微动,喊他名字,说想他。
他自然不会辜负沈眷的想念。
祁衍嵌入沈眷的想念,他们抵死相拥,互相攀附在对方身上,任由苦涩与快意经由唇舌与对方分享,痛苦是并蒂莲的养料,欢愉是双生蔓的雨露。
他从没这么清晰的感受过怀中有体温,是件多么美妙的情事。
祁衍握着沈眷腰,膝盖弯曲折下,想继续亲吻他眉骨。
倏而,祁衍肢体动作像被按下暂停键,猛然骤停。
他感觉到了——
有什么存在在踢他。
可祁衍很确信,沈眷并没有动,他的四肢被他圈在臂弯之间,根本没有余地踢他。
他手臂线条绷紧,指尖连着腕骨泛隐忍的青色,祁衍额前碎发与汗水勾缠,黏在他脸上,他视线低下,夜色中轮廓影影绰绰,他看不太清楚。
在他目光梭巡探查时,祁衍与沈眷肚子相贴的皮肤,又被轻轻踢了踢。
这力道真实存在,可沈眷没有动。
到底是什么在踢他?
祁衍倏然起身,猛的打开床头灯,他看见了“罪魁祸首”——
沈眷肚皮内的小小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