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再也打听不到什么,段沉舟回了最后一句,便放下手机。
段沉舟若有所思地看了零零零一眼,把它鸡毛都看倒立了,钻进厕所里,掏出祁衍送它的手机,玩起了射猪游戏,大有借游戏解万愁的意思。
段沉舟躺在床上陷入了睡眠。
窗外雨声渐缓,淅淅沥沥的落,伴随着大自然的白噪音,段沉舟慢慢陷入了梦境。
第二日,雨过天晴,天空澄澈干净,仿佛块被清洗过的水晶。
段沉舟走进卫生间,把还在玩游戏的零零零提到另外一边,边刷牙洗脸,边思考该怎么查清那变态的身份。
零零零眼看没什么用,只能靠他自己想办法。
段沉舟洗漱完,打开房门,看见段团团仰着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爸爸,你怎么不跟爹爹睡。”
段沉舟不清楚该怎么跟他解释,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并不适合躺一张床上。
段团团委屈的红了眼眶,默默流着眼泪,哭起来颇有他爹爹的模样,让段沉舟心软的厉害。
他把段团团抱在怀里:“好了,爸爸最近在忙,要一个人在房间处理些事情。”
段沉舟顺着他的话自称,意外发现对这个称呼竟然非常顺嘴。
段团团止住了泪水,将信将疑:“真的吗?那爸爸什么时候把事情处理完呀。”
段沉舟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再等等。”
等到他确认柳祈悯丈夫彻底死了,他真心爱上柳祈悯时,以及他能把现实中那几位当事人委托给信得过且靠谱的同行之后。
段团团乖乖巧巧蹭了蹭他:“爸爸,团团和爹爹一起等你。”
段沉舟抱着他下楼,柳祈悯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早餐,听到动静,他朝他们露出温柔的微笑。
段沉舟把段团团抱到儿童座椅上,走进厨房,将菜肴端到桌上。
饭桌上,柳祈悯手机铃声忽然响了,他面色发生变化,不是好看的神色。
段沉舟看过去:“怎么了?”
柳祈悯摇摇头,语气听不出波澜:“没什么。”
是他血缘上的父亲打来的电话,不用想柳祈悯都知道他要说什么,说他和继母继弟到底是一家人,让他想办法把他们弄出去。
说不定还会假装关心,实则恶心的对他说,尽快让他把爱人入葬。
反正没一句他爱听的。
以前他担心段沉舟觉得他冷血,柳祈悯给父亲的教训多以冷漠的态度和其他方面的针对为主,比如放几只变异体吓唬吓唬他。
现在他觉得,他可以把他也送进变异体疗养院,让他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快快乐乐地在疗养院继续当一家人。
段沉舟发现他脸色不好看,朝他走了过来。
柳祈悯随手按灭手机,朝段沉舟笑:“是推销电话。”
段沉舟没有多问,默默陪伴他左右。
柳祈悯率先开口:“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可以麻烦段先生帮我带下孩子吗?”
他老公都已经诈尸回来了,那个葬礼根本就没有继续办下去的必要,他要把这场葬礼取消。
反正柳祈悯本来就不想给老公办葬礼。
段沉舟自然没有意见,他点头答应。
他看着柳祈悯,道:“遇到麻烦给我打电话。”
柳祈悯眉眼弯弯:“我不会跟段先生客气的。”
到了下午,柳祈悯向段沉舟道别:“我先走了,晚上回来,孩子交给你了。”
“好。”
段沉舟担心那个变态对柳祈悯不测,向零零零兑换了个集防护和攻击一体的手链送给他,而且他还能感应到手链有没有使用,从而确定柳祈悯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