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钊想到这里,有点自卑,也攒下了很多对傅汀泠的心疼。
他还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后退几步,拉开床帘,着急忙慌去拿脸盆还有香皂:“我去洗澡。”
傅汀泠走上前,握住他手的腕,说的斩钉截铁:“不准。”
秦石钊眼眸瞪的溜圆溜圆,他快速开合几下唇齿:“我,我脏。”
昏暗灯光一并将他笼罩,倒映进傅汀泠眼睛里,显出秦石钊眼中灼灼的羞耻意。
真的……好像大狗狗啊。
秦石钊扯了一下自己衣摆给傅汀泠看:“都是汗,不好闻,我洗澡很快的。”
傅汀泠手掌力道收紧,他耳廓有层薄红,凶巴巴瞪了秦石钊一眼:“反正……反正就是不许。”
难道非要他说清楚,他喜欢原味……吗?
这种粗鲁骚。浪的话,傅汀泠哪能若无其事说出口。
秦石钊愣愣地站在原地,随后低头疯狂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企图从中闻到干净清爽的气味。
然而事实与他背道而驰,秦石钊绝望地发现,他满鼻腔都是浓重的汗味。
但傅汀泠不让他洗澡,秦石钊想,应该不讨厌他这身汗臭味吧。
傅汀泠打断了他耸动鼻子的动作,松开手掌,指腹摩挲秦石钊手腕:“怎么没戴我送的手表?”
他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秦石钊怕傅汀泠不高兴,指了指枕头:“我怕弄脏,放枕头下面了。”
傅汀泠凑近,学他那样去闻他领口:“也没穿我买的衣服,怎么?难道嫌弃?”
秦石钊疯狂摇头,着急解释:“这衣服耐脏,我不嫌弃你送我的衣服,我喜欢很喜欢,真的。”
傅汀泠眉梢微不可见地弯了弯,他松开手,喊他名字:“秦石钊。”
被他连名带姓一喊,秦石钊站得特别板正,就差大喊一声“到”了。
傅汀泠捏了捏秦石钊手臂:“你肌肉练的不错。”
秦石钊点头,把一双手臂伸起,带着一点想被夸奖的老实语气说:“这边的肌肉,也可以摸。”
傅汀泠捏他另外一只手臂,眼角愉快弯了弯:“真的很粗呢。”
他目光瞥向秦石钊其他发达的肌肉:“那些……也可以摸吗?”
秦石钊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他想到了什么,两手交叉把这件黑色背心脱掉,露出赤。裸的男性躯体。
他张开手臂,直直望着傅汀泠,满脸写着“快来摸吧”的意思。
傅汀泠也没客气,摘下白手套,把它扔在床上,直接上手摸他硬邦邦的肌肉,摸着摸着,他把秦石钊推倒在床上。
猝不及防之下,秦石钊一屁股坐到床上,工地宿舍都是木板床,一坐下就嘎吱嘎吱作响个不停。
现在整间屋子都是这种嘎吱声。
秦石钊紧张的鼻尖都蹭出了点汗水,傅汀泠平常明明那么高冷禁欲,瞧着高不可攀的模样,怎么……怎么突然对他这么热情。
让秦石钊完全招架不住,被动地跟着他的节奏走。
傅汀泠垂眼:“我时间很宝贵,要不了多久就要走了。”
秦石钊失落的神态表现在了脸上,他摸出放在床底下的伞,递给傅汀泠:“我这里有伞,外面下雨了,我送你。”
傅汀泠咬了咬牙,他就不该指望秦石钊这块超级无敌笨石头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他哪是要走的意思?
分明是想催促秦石钊抓紧时间。
傅汀泠恼气地拍了拍秦石钊拿着伞的手,他嗓音淡然:“你就这么想我走吗?”
他身上也开始冒着冷冰冰的凉气,把秦石钊直接冻住了。
秦石钊快速把伞扔回床底,他结巴道:“不是,没有,我没有。”
他一着急,身上汗流的更多了,干脆用手包住傅汀泠的手掌,往自己身上放:“你摸,你摸,你快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