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郁松发条生日快乐的消息,只是消息刚发出去又撤回了,拿着书往学校走去,路上还庆幸郁松不在学校,不然也要被传染。结果在位置上还没坐到三分钟,郁松就走进来了。
“你不是在封闭训练吗?”
郁松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程澈明白他的意思,“你不需要训练,那你不需要考试?”封闭训练采用淘汰制,直到最后只剩下六个人参加IMO。
“今天不考试。”
程澈枕着胳膊闷声问:“跑出来过生日?”
郁松不搭理他,自己低头看书。
程澈坐起身子,拿出书包,在里面翻找。
郁松余光注意到程澈的动作,心中燃起一丝期待。
“螭吻还你,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程澈把螭吻递过去。
郁松眼神一沉,那点期待顿时荡然无存,“这就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程澈撑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别人送你的礼物你都还回去了吗?”郁松冷声问:“羊脂玉坠贵不贵重?”
程澈无言以对。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王梅一脸严肃地走进来,“程澈出来下。”
郁松皱眉问:“怎么了?”
王梅没有说,就连程澈本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跟着王梅走到走廊尽头,看见两个身着警装的男人向他出示了警官证和传唤证。
“程澈你因涉嫌诈骗,被人举报麻烦跟我们回去进行例行调查。”
程澈本就因为流感思绪不清明,此刻听到这句话更是摸不清头脑。
但是警察已经在这了,他只能配合调查。
郁松出来时,正看到程澈被两名警察带走。
询问室内,警察向程澈追问那六百二十万的情况,“你是否在三月二十六号当天晚上从银行卡里取走了六千块?”
程澈有气无力地回答,“是。”
“那天蔺云清半夜发烧急诊,我带他去医院,我手上钱不够,所以从他的卡里取了六千块交了医药费,他也是知情的。”
“这种情况也犯法吗?”
他脑子都快成烧成浆糊了,还要疲于应对警察的盘问。
“你是否要求过蔺云清把这六百二十万赠与给你?”
程澈否认,“这六百二十万从始至终都在蔺云清名下,他也没有赠与给我,我只是从卡里取出了六千块给他交医药费,我这里还有医院的收费单据。”
警察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程澈烧得体温越来越高,在听到警察询问说:“你和蔺云清之间是否存在恋爱关系时?”彻底想吐了。
“谁说我跟他之间有恋爱的关系?”程澈猛得站起,拍着桌子说:“这个问题恶不恶心?”
前面再多关于六百二十万的不断盘问,程澈尽管身体很不舒服,但也愿意配合回答。
但是这个问题真的让他彻头彻尾地感到恶心。
“是不是夏英说的?”
警察没有回答程澈的反问,严厉道:“注意你的态度!”
程澈气得想吐,脑袋都是晕的,夏英这一招真的让他恶心。
“我什么态度?”
蔺家人还想他怎么样?
明明那笔钱是他自己的,因为死了一次,所以钱留在儿子账户里,唯一取出来还是为了给儿子交住院费,结果还要被夏英和蔺家的人污蔑举报,造谣他和儿子有恋爱关系,太恶心了,程澈光想到这句话胃里都翻江倒海地想吐。
警察刚想再问什么,询问室门口传来两下敲门声,其中一名警察走出去。
不消多会,整场询问戛然而止地结束,程澈平安无事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