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云清赶过来,欢呼说:“我就知道会赢。”
郁松放开程澈的手,“去医务室看看。”
“就点破皮,擦擦血就好了。”
蔺云清这才注意到他爸手伤了,抬起看了看,“怎么回事啊。”
郁松瞥他一眼道:“这是胜利者的勋章。”
程澈:“……”
郁松不止会讲冷笑话,阴阳怪气的本事也是一流。
但是程澈这人脸皮厚,全当没听出来郁松的意思,还不忘沾沾自喜刚才的胜利,“手下败将的夸奖也是胜利者的勋章。”
郁松被气到了。
要不是顾及蔺云清在场,给程澈点面子,不然郁松绝对要捏捏程澈的脸,看看这人脸皮有多厚。
自己刚才是在夸他吗?
在认识程澈之前,郁松自诩为情绪稳定,很少有人或事能挑动他的情绪。
偏偏程澈的一言一行都在挑战他的神经,随口的一句话,随手的一个动作都能影响他的喜怒哀乐。
碍于郁松和蔺云清的坚持,程澈只能配合地去医务室。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伤口还没长好,不能太用力,不然反复撕裂会影响恢复。”校医给程澈处理了下伤口,给他虎口那里贴了个创口贴。
程澈最烦身上有什么束缚了,好不容易摆脱了绷带,又沾上个创口贴。
他就像是被戴上了紧箍咒的孙悟空,浑身不自在。
郁松和校医反复确认伤口问题不大后,才对一脸不高兴的程澈说:“慢慢欣赏胜利者的勋章吧。”
程澈足尖轻抬,踢了郁松一下,充满力量感的小腿肌肉上赫然多了个明显的印记。
“慢慢欣赏失败者的耻辱吧!”
郁松心里又气又想笑,甚至还有无法诉之于口的隐秘。
程澈那一脚说是踢,更像是蹭。
脚尖不轻不重抵上郁松小腿,蜻蜓点水地印上痕迹后,一触即离。
留给郁松微妙的痒,和怦然的心动。
眼看他爸处理完伤口后,蔺云清激动道:“接下来是不是郁松要请我们吃饭了。”
程澈眉梢扬起,欠兮兮地说:“对哦,手下败将要请我们吃饭。”
不论程澈的伤口,郁松心底甚至有种自豪骄傲感,程澈赢了的喜悦比自己输了的不服气更甚。
在过去的十七年的所有比赛中,除非自己放弃,不然他一定是第一。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可是此刻因为程澈的赢,他却能坦然接受自己的输。
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有欢呼失败的一天。
真奇妙。
他心甘情愿成为程澈的手下败将。
不过。
郁松不放弃道:“下次我会赢的。”
“下次再说!这次请我吃饭。”程澈开心地想甩尾巴。
“行。”郁松唇角轻扬,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想吃什么?”
蔺云清抢答,“我想吃日料。”
郁松现在对蔺云清没意见,他想吃什么就随他去。
程澈却不同意,“你肺炎刚好,不要吃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