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待归周原,我的书都是你的。”
“当真?你怎如此好?啊……你怎在发抖?抖得厉害。若如此冷,为何不抱着我?”
“……”
因我实则并非你的夫……
我也并非是因冷而抖……
她的声音凑得更近,“你闭目的模样,似个石雕。”
鼻尖发痒,是她的手抚过,又摸他耳朵与喉结……
不可,停下……
若再如此,一定会发觉……
果然,她察觉了,好似不安动了动,轻声问:“你想在这里?”
不,我绝非此意……
可是为何仍不开口说明。
她低笑着:“我听老人言,人曾居地洞里,故而有洞房之说。这里……只算是林房?”
不等他答,唇上已被啄了一下。
他惊诧睁眼,想开口解释,可盯着她的模样,又说不出口。
山妖聚形也不过如此,身上凝着香甜吃人的气息。
可他想被她吃下,冲撞发狂的玉望在此时奔至顶峰。
蔽膝也被轻巧解开,扔去地上,下袍被向两侧撩开,搭在膝头。
灼热接触到冰凉空气,惹得她震惊注视许久。
周旦还是首次被人如此望着,羞愧难当,更要热血冲顶。
她这才有些慌乱地别开眼,又看四周:“此处太脏……我只能坐在你身上……可你这是受伤了吗?如此肿可还好……”
他早伸手托过她的下巴来,猛地伸头去吻,因青涩而粗鲁,舌头胡乱卷噬,察觉到她要躲,手在她腰上死死一勒。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早已与她相识,甚至相识在先。
妲己本就该是我的妻……
这念头一冒出,只想更深地吻她……
“唔……”她喉间发出细碎的疼痛声音,他却已听不到,只强迫她坐下。
被雨水浸泡得冰凉的皮肤已开始发热,连那仍然冰凉的末端,也被口舌焐热……
却好似:
僧携细雨入春庵,暗送木鱼至门前。
丹心流髓向湖去,仙童捣药月窟间。
也是初云新雨,不得要领,只一味索取,从山顶掉落似的失重……
鼓点激昂,啾啾微响,终惹得她抬手推他,轻声哀求:“发,轻些……”
此一句仿佛冷水自头顶灌下,同时关口泄洪!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已铸成大错!
我莫非已疯?!
身子一挣扎,他自梦中热热醒来,衣衫洇湿,但梦境太过清晰,即便醒来,恐惧犹未散去,全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兄长。
他惊恐喘着。
许久,他才意识到那只是梦。
并无大错,并无结姻。
可他又怎会做这等荒唐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