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传入唇间,她却被吻得更加窒息,浑身提不上一点力气,就连催动的內力也在他霸道的攻势下一点点瓦解。
不知过了多久,周辰安才肯放过她的唇。
白日的红肿刚下去,如今便又起来了,甚至比之前更肿,隱隱间,还透著几分血色,饱满诱人。
“是你先招惹本王的!”他冷眸宛如冰霜,黑色的眼瞳中倒映著云棠微红的精致脸蛋。
他这话,云棠无法反驳,最初接近周辰安,她是为了对付云若。
可在不知不觉中,与他之间的纠葛,越来越深了!
云棠低喘了一口气,才缓了过来,抬起清亮的眸子凝视他:“所以呢?”
“你觉得呢?”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大手摸向她的腰间,就在云棠以为要被脱掉外衣的时候,荷包却被从腰间扯下,周辰安迅速从中取出三枚涂抹了麻药的银针,刺入她的身体。
这个过程,几乎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你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她怒瞪著周辰安手中的荷包,脸色已经完全气绿了。
虽然周辰安对她的身份没有完全拿捏,却对她的各种小把戏了如指掌,甚至……玩的比她更加透彻!
“棠儿再过半月终归要嫁入王府,不如先適应与本王同塌!”
“我適应你妹!”云棠脱口骂出声,刚说完,药效就发作了,让她站不稳身体,往地上倒。
不得已下,她只能抓住周辰安的衣服,斜靠著他,才维持不倒。
对她那一声骂,周辰安仿佛自动无视,调侃道:“棠儿急著投怀送抱?”
“我就算投胎都不可能投怀送抱,你赶紧把解药给我!”
真的太可耻了!她每次栽在周辰安手中,都还是因为她自己研製出来的药!
他不恼怒,仿佛对云棠死鸭子嘴硬的態度习以为常了,信手一丟,把手中荷包丟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接著腹黑一笑:“棠儿想要,便去拿吧!本王绝不拦著!”
她好想,咬死这个臭男人!
现在她双腿已经开始发麻,拉著他衣服的手都开始脱力,一步都走不动,更別说去拿解药了!
“本王困了,先行就寢。”他往后迈出一大步,云棠失去依靠,身子又开始往前倾斜,接著,手被他抓住,娇躯又得到了支撑点。
抬眸间,又撞入他气人的笑意中:“捨不得本王?要一起睡?”
“不!可!能!”她一字一顿地將话说出。
“好。”他倒是没强行要求,直接將她抱起,走至桌边,放在椅子上。
至此,她距离装著解药的荷包也就只有一米远罢了,只要手臂能抬起来,就能拿到。
然而,问题就是,她现在根本抬不起手!
双臂已经被彻底麻痹了,仿佛已经不属於她。
罪魁祸首丝毫不慌,將她放坐下后,便大步走向床榻,毫不避讳的开始脱衣服。
脱到只剩一层薄薄里衣,他侧眸瞥了云棠一眼,放下床幔,慢条斯理的躺在了床上。
云棠:“……”
这臭男人就把她放在这里不管了?
打算让她坐一夜?
这种臭男人……只有眼瞎的女人才会喜欢吧?
刚想完,床榻上的人仿佛读了她的心一般,调侃的问道:“棠儿当真不打算睡床?”
“死都不可能跟你睡一起!”
“好。”简单一字,不温不怒。
没多久,房间內的烛火便烧尽,陷入一片黑暗,云棠浑身发麻,意识也逐渐混沌,乾脆歪头在桌上打盹凑合一晚。
翌日。
云棠睁开有些惺忪的眸子,视线从模糊转至清明,下一瞬,惊觉的坐起了身。
她怎么,躺在周辰安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