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束缚感袭来,奉颐不舒服,皱眉抬手便想解开,他却攥住她双腕反扣在头顶,俯下身去。
黑暗的未知世界令她感到不安:“赵怀钧……”
她感应自己面颊被手指背轻轻刮过,男人低柔的声音杂着不容抗拒,在她耳畔清晰响起:“乖了,跟着我来。”
话音刚落,她骤然一声惊喘,在他掌心之下的手死死紧握,浑身紧绷。
失去视觉后其余的感官被无限补充并放大、放慢——耳畔男人的呼吸与重喘、肌肤之间亲密的触碰紧贴,还有□□迅速传输进她大脑的酥麻电流与酣畅……
它们都在黑暗中如此强烈又强势地掠夺她所有的意识。
没有相拥的触感与踏实感,她孑然一身,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茫然地伸出手,妄图找到他,攀住他。
她想,自己此刻摸索寻他的样子一定特别称合他心意。只有此时这样的独处里,他是她所有的感官来源与依靠。
“赵怀钧……”她轻声唤他。
向上自然摊开的手掌忽然有什么东西轻凑过来,指尖最先感受,触摸到熟悉的温热皮肤。
他静静不动,任由她更进一步探索——眼睛、眉毛、鼻子,还有他正微微扬起的唇角。
奉颐指腹缓缓勾勒他唇瓣,混沌的世界中,他此刻温润的模样在脑海中被清晰刻画。
静待两秒后,他微微启唇,贴着她指腹,顺着方向半含住她指尖,调情一般咬了一口。
点水一般轻柔的力度,连手指也不过险险磕碰到他嘴唇里端。
可那样浓厚的情意却还是顺着指尖酥麻电流,传进她大脑,抵达她心脏。
那瞬间奉颐心头一颤。
再然后,他松开了她手腕。
他靠近来了。奉颐迟钝地曲起手臂,环住他。鼻尖忽地被什么东西轻轻扫过,他吻了下来。
是完全不同于方才柔和的温存。
唯一的呼吸交换口被堵住,那些急促声色便沦为鼻与口中的呜咽与哼唧。
“喜欢吗?”他与她相拥相贴,吮着她耳后软肉,开始沉声问她。
奉颐痛苦地埋进他肩颈。
她没说话,却抵不过他一遍一遍地发问。最后她终于是松了口,压抑地轻轻地点了点头,微不可闻地轻嗯。
他却故意使了坏,捏住她下颚,逼她扬起下颚。
“是喜欢猫儿,还是喜欢我?”
“……”
领带蒙眼的女人虽瞧不清眼底的氤氲,但脸部浮现的情欲却证明她正沉浸其中。
她樱唇微启,在细细地喘气,脖颈留下一道透明水珠,下一秒便被男人抹去。
被折腾到没力气时,她什么都懒得同他较真争辩。他既问了,她也就顺着他心意,半哄半敷衍道:“喜欢你。”
他暗声问:“我是谁?”
“……赵怀钧。”
“不对。”
奉颐知道他想要自己叫什么。
葱白双手抚过自己眼上那条领带,暂歇的空当,她有了一丝重新整理自己的机会。
被熏染到绯红的脸颊慢慢就有些认真了:“赵怀钧,我不喜欢和别的女人一起叫你「三哥」。”
这算是她个人的一点占有欲,很霸道,且不太讲理。
情人间独有的亲昵称呼让别的人也这么叫,像什么话?这就好比“老公”这个称呼,能给其他女人叫么?
若真如此,她宁可不要。
全都滚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