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不认为自己是认命,她只是认清形势,并在当下寻找最优的解决方法。
暂时的屈服不代表她一直会处于劣势,永远被詹宁楼拿捏。
交易总会完成。
也总有一天,他们会结束这段荒唐的关系。
乐意答应了詹宁楼会考虑订婚的事,但他还是把人留在了别墅。
他说现在外面都是媒体,不如在这里避避清闲。
经过一晚上“折磨”再加上生病,乐意精神不济。
詹宁楼没怎么闹她,吃完晚饭就让她去休息。
能避媒体,避不开工作。
乐意睡着后,詹宁楼才有时间处理堆积的事。
一直忙到凌晨,安静的书房里,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詹宁楼看完消息,没动,依然坐着,但视线已经从繁复的工作中剥离。
他半垂着眼皮,视线无焦距地散着。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着半边棱角分明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目光慢慢聚集在一片暗影里……
手机响起第二下,他终于站起身,摘掉眼镜放在一边,眼中露出几分厌烦。
詹宁楼下楼,穿过中庭,走到前厅。
打开门,还没等他看清门外的身影,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昏头了你果然不是个东西!
詹宁楼没防备,这一巴掌被打得结结实实。
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站在门口,脸被打歪了,人依旧挺拔如松。
詹宁楼无所谓地用拇指指腹刮了下被打破的嘴角,眼里聚起点散漫的笑意。
他淡声问门外的人:“连夜飞过来,就为了打我这一巴掌?”
“詹宁楼你是不是昏头了!”
门外的人第二个巴掌就要甩过去,手腕被抓住。
黎曼芯拧着手腕低吼:“放开,别拦着我!”
詹仕庭将黎曼芯的手拉下来,面沉如水地盯着詹宁楼,“先让他滚进去解释。”
会客室里,佣人送上茶水,连茶都没倒上,就被冷肃的气氛吓得退了出去。
詹宁楼站起身,亲自为父母倒茶。
刚给黎曼芯倒好,后者端起茶杯直接往他脸上泼。
半烫的茶水从额前顺着眼窝和鼻翼淌下,湿了詹宁楼一大片衬衫前襟。
他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继续给詹仕庭的杯子倒上茶,倒完才抽了两张纸巾擦脸。
黎曼芯刚才打了詹宁楼一巴掌,现在又泼了他一脸水,他都毫无怨言地受着。
黎曼芯的气稍稍匀了些。
三个人默不作声地坐着。
气氛压抑沉重。
詹仕庭先出声:“说说,什么打算?”
昨天晚上,詹家继承人携乐氏千金高调出席晚宴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曼哈顿。
今天一天,两家疑似准备订婚的消息更是满天飞。
詹家亲手培养的继承人,背着父母和家族私自做决定,还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