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看,眼睛闭紧。
视觉缺失,听觉却更灵敏。
挤压穿行的每一下都清晰地传入耳中。
快得和她的心脏跳动同频。
不,比她心脏跳得更快更重。
她说话呼出的气息,湿的,潮的。
一下又一下拂下来,激得詹宁楼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不断推挤她的手,挤得细狭,要她密密实实地包裹住,发狠的那几下,乐意的下巴都疼。
乐意整个人乱得不堪,不敢看不敢听,屏着气不敢深呼吸,连闻到味道都要哭。
詹宁楼的“念想”持续了很久,乐意都记不清抹了几回沐浴液。
那里更是碰不得,一碰就刺痛,像被刮痧刮狠了,红了一片。
这次詹宁楼给的教训足够深刻,要她不敢再先斩后奏地躲他。
*
乐意要在京北集训两周,京北比港城气温低,风大又干燥。
下飞机后,主办方有车来接,到了地方从车上下来,乐意冷不丁吃了口冷风咳起来。
在外面遭了趟罪,乐意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用老太君的话来说要“娇养段时日”。
詹宁楼对老太君的话深以为然,只要他在家,动不动就把她圈在腿上坐着。
老宅那边送来的补汤,一口口从自己嘴里喂到她嘴里。
她吞得快了慢了,都是他“惩戒”的理由。
“喝点水。”有人递了瓶水给她。
乐意接过水道谢。
“你是港城C大的?”对方问。
乐意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人。
这次数联赛是省级赛事,全国好几所大学参赛,乐意看了眼对方胸前的名牌,是一所京北当地有名的大学。
男生发现乐意的目光,大方地自我介绍:“丛徕,清大应数大三。”
乐意轻点头,“乐意。”
男生笑了笑,“我俩的名字都挺好记。”
乐意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刚才在车上,无意听见身后两个女生的对话,聊的好像就是他,说他是智性恋天花板。
两人正聊着,乐意的手机响了。
詹宁楼的电话。
这才第一天就紧着打电话,乐意没来由地反感,脑子一热挂了。
马上又打来第二个。
想到之前不接詹宁楼电话,被他追到老宅堵房间里的事,乐意不敢再挂第二个。
电话一接通,响起詹宁楼冷沉的声音。
“才走多久?”
“非要逼我亲自过来?”
乐意呐呐地回:“不小心摁到了。”
詹宁楼没拆穿她,在电话那头敛起气息不说话。
乐意耐不住这种折磨,主动问:“打电话过来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