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詹宁楼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乐意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乐意过去,很少想要探知詹宁楼的内心,因为他的强势逼迫,她只会强烈地抵触他拒绝他。
此刻不经意触碰到他内心一角,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甚至害怕顺着这个角,翻开强势之下,真正的詹宁楼。
詹宁楼从她肩窝里抬起头,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不能只选我吗?就算不爱我,也不能选我吗?”
乐意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竟然从詹宁楼的脸上罕见地看见了哀求。
祈求和哀求都是软弱的表现。
强大的人偶尔露出软弱的一面,比总是软弱的人更令人难以招架和抗拒。
不知道是该说他聪明还是恶劣。
不仅控制了她的行动,逼迫她留在身边,更是精准地钳制住她精神上的弱点——
犟脾气的人,吃软不吃硬。
你越是强硬,她反抗越激烈,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鱼死网破,可你要是主动向她服软,她很可能连反抗的意识都丧失了。
詹宁楼侧了点脸,轻轻啄吻乐意的掌心,“我要的不多乐意,你给我一点就行。”
给他一点什么呢?
他要她施舍一点爱给他。
可过去他明明说的是,不管你爱不爱我都只能留在我身边。
现在她真的留下来了,他又变本加厉地要她的爱。
乐意根本不想答应他。
可她望着詹宁楼那双眼睛,那层泛着红棕色的虹膜,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詹宁楼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卑微地要她的爱,哪怕她只给他少之又少的一点。
看似这场对阵是她胜利,事实上她输得一败涂地。
他终于撬开了她身上那具壳,虽然只有一条小得可怜的缝隙,可他就是要通过这条缝隙,触摸到她看似坚硬实则柔软的内心。
一旦被他抓到了,便会毫不犹豫强硬地占为己有。
要她为他打开剩下的那些壳。
乐意之前觉得自己越不过詹宁楼的五指山,现在又惶惶然地害怕,自己其实一直沉在詹宁楼的鱼缸里。
他就站在透明玻璃鱼缸外,把她从里到外,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她是怎么一点点失去自由的氧气,不再挣扎,最后彻底沉溺在他的鱼缸里。
他要成为她唯一的氧气和依赖。
詹宁楼的唇从她的掌心吻到她的手腕,伸出舌尖舔舐,他故意掀起眼皮,眼底热拢拢的,目光带着讨好和期盼注视着她。
“亲亲我,乐意。”
“坐我腿上,搂着我的脖子亲,好吗?”
可以吗“和男朋友报备,和男朋友商量……
乐意今晚在詹宁楼一系列的操作下,早就没剩下什么思考能力,胆也被吓破了,就怕又惹詹宁楼不爽快。
她没怎么犹豫就主动越过中控台,坐在詹宁楼腿上。
跑车的空间小,背后抵着方向盘,她大半个身体压在詹宁楼身上。
詹宁楼没动,沉默地看着她。
乐意深吸一口气,双手搂在他脖子里缓缓低下头。
乐意的吻技和她的智商完全是两个极端。
她只会生硬地将唇贴上去,干干燥燥地和詹宁楼的两瓣唇挤压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