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按得太久,她两个膝盖上全是指印,泛着淡淡的青紫。
明明答应放过她了,替她揉按那些指印时又忍不住来了一次。
这次过后,青紫的就不止是膝盖了。
乐意低头看着身前那片。
旧伤还没好,新伤又遍布。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骨子里都有点凌虐欲,要不然他们是怎么忍心又掐又咬。
虽然不疼,可那些痕迹太触目惊心。
最后詹宁楼从中东带回来的那一后备厢玫瑰在家里养了半个月。
用在延缓这些花枯萎上的费用,比买它们还要贵。
自从那晚撞见沈宴送自己回家,詹宁楼发了场疯后,他没再提及这件事,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她,还是只是不计较。
詹宁楼没有阻止她继续去沈宴的公司实习,但原先接送她的车和司机都换了。
从中东考察回来后,詹宁楼就一直在忙,电话和消息的频率还和以前一样,但乐意见到他人的次数明显变少了。
晚上回来也越来越晚。
有时她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睡着了,他回来看到,把她抱回房间床上。
她搂住他脖子不放,闭着眼睛,循着他的唇,软软地贴上去。
他会回应,但不会深入,最后安抚地亲亲她的眼睛和额头,替她盖上被子和她道“晚安”。
她表现得再明显一点,他无奈地把脸埋在她肩窝里,告诉她还有工作要忙。
乐意觉得詹宁楼对自己和过去不同。
往难听点来说,像是玩腻了又没打算结束前的敷衍冷淡期。
他说忙,可从毕业后到华尔街闯荡,再到正式进入NS,他一直都挺忙的。
这个忙显然是借口。
乐意觉得自己应该为此高兴,什么时候詹宁楼真对她不感兴趣了,她也就自由了。
在海市上班后,乐意和凌遥经常约着见面。
这天两人约了一起吃午餐。
吃饭时乐意发现隔壁桌两个人,其中一人看着眼熟。
乐意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她是陈家三房的人,陈鹤年同父异母的妹妹陈芷,也是陈博年双胞胎妹妹。
陈芷比乐意大一岁,乐意好几年前见过她,当时刚来M国念书,作为陈鹤年的妹妹,来詹家拜访过两次。
陈芷今年大学毕业,看来毕业后没留在M国,而是选择了回来。
两人不熟,乐意只是凭着惊人的记忆力才想起,陈芷肯定已经不记得她了。
乐意原先没在意,直到从对方嘴里不止一次听到詹宁楼的名字。
“James不仅在我们学院,在整个宾大都很有名,我和他差了那么多届,都听过不少他的事情。”
“有张他当年在游泳社团训练的照片,至今在宾大疯狂流传。我还拿着当了好久的手机壁纸呢。”
和陈芷一起吃饭的是她朋友,看穿着气质,应该也是刚留学回国。
朋友附和:“别说你们宾大了,我们学校知道他的人也不少,他在华尔街一举成名时,我有搞金融的朋友称那年为‘詹宁楼年’。”
陈芷脸上顿时光芒熠熠,好似声名远播的人是她自己。
她兴奋地说:“所以毕业后,除了进NS,我从没有过第二选择。”
朋友调侃道:“现在能和偶像一起工作,接近他的机会更多了吧?”
朋友这话明显话里有话。
果然陈芷脸色一红,“我才进公司,还没什么机会见到他。”